她已经问过店小二,她今晨打听的那人沈祁沂,住在客栈里的房号多少,恰恰就在她隔壁,然昨夜李隆基的房间在她对面,沈面如炭笔的面色让江珞雪忽觉以为是李隆基和她说话。
都是不耐烦,都是对她没好脸色,算了算了,就当她还他上次带她追赶马车之恩,如此想着江珞雪心中也没多大气可生了。
一听,沈祁沂立即是记起来,对江珞雪驱赶的不当言辞也是随意带过,差点忘了自己的处境,他受伤受得蹊跷,为了不让别人看见他来的这家客栈,他从屋顶上攀岩走壁,他如是恍悟这原来不是自己的房间。
摇摆这胳膊上的伤口起身出了门,由始至终没对江珞雪言过“谢谢”二字,“告辞。”
在门口之际才缓缓开口两字,江珞雪也没多大气劲,她本也没干什么,替他止个血没费多大心力,在沈回房后她走出楼口朝楼下揽过。
“小二,你再烧些热水送来我房间。”
她身上沾上一点血迹还有血味,还是得清洗一下比较安全。
沈祁沂回进自己房间,摸过胸口堆积处将一张信纸拿了出来,幸亏没发现到他胸口处藏着东西,随之用没受伤的左手点起蜡烛放在火光面前一烤,里面的字迹全印现出来。
他快速浏览信过后,胳膊上的伤口溢满出了血成了暗黑色,他知道这一剑有毒,才会导致自己昏迷手劲且无力。
此毒不算无解却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中,若不是他对这些毒观察细微,他也不可能及时发现是中了毒,绝非胳膊被刺了一剑就成这副弱样。
“还是太天真了。”
沈祁沂说的正是江珞雪,萍水相逢而已,她倒很是有胆色。
“公子,来看看吧!”
李隆基一路悠悠着走着,就被旁边摆着的一个铺子大姐招了过去,不是招手,分明直接将他扯到自己铺子跟前,铺子的大姐面色暗黄,常年风吹日晒谋生意留下的斑斑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