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把手机和那本书一并放在她背后的书架上,埋入她胸前的沟壑,一边将白面团般的乳房从罩杯里剥出,推揉着聚向中央,湿润的唇舌在壑间肆意涂染。她又想起初见影时,萦绕在影身侧隐约缥缈的薄雾,落上去却像被扯松的棉絮,轻易被她的重量压断,继续坠落。
底下是浪潮般翻涌燃烧的幽蓝烈焰,正烧在江海之上。浓云掩去星月,长坠的雨丝转眼也成花火。是身上各处不断蒸出的汗水,洇湿后背,又成滴凝在肤上,随身体的起伏四处滚动,碰上衣缘或鬓角便散成一滩,黏黏腻腻地粘成片。
她用手捂住发红的脸,想借此降温,但手也很快被焐热。热气从被影摸过的地方流散开去,将她淹没。她嗓子干哑,而从家里出门后,就再未进过一滴水。如今更是情不自禁地舔舐嘴唇,不住吞咽唾液。
影拉起她挡住脸的手,“他没有这样玩过你吗?”
“你想哪里去了。”
“那这里就归我了。”影试图一手拢住两边乳头,软肉却总从指缝间跳出。
而她勾下影,至二人脸颊相贴,舔过影的耳轮,故作自然道,“我想喝水。”她看见影耳上一粒粒细小绒毛,在日光灯下照得半透,像新雨后才探头的嫩笋芽。不知从何处染了满耳红晕,绒毛上浅淡的金光更为分明。
影却像恍然大悟般地失落了,“我马上去倒。竟然一直没顾着你,一晚上都没喝水。”
“你自己不也是。”她再次亲吻影的耳朵,碰到的一刹便被躲开,影说,“别闹,这样好痒。”
影起身离去,她斜折腿坐在床边目送。等门虚掩上,独处的空间又被焦虑的水草盯上,下一刻就要侵占其中。虽只一眼,她还依稀记得那本书怪诞的封面,烟云般萦绕的卷发,接吻的双人,被陈列的五官指代的面庞。转身的一刹,电光石火之间,他的面容浮现在身后,像亲吻指侧般,对她做噤声的手势。看见在樱花树下,他抱着她接吻。纷然花落的整幅图景,而她已不是那时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