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再做过那个梦的伊慕琛,这一次居然又做起来了。
甚至,这次的画面比以前还要清晰些,他不但听清了声音的,还看清了床上那个女人的身影,居然是元梦书!
他梦到元梦书一丝不挂地和一名男子在纠缠在床上,那个男人的脸很熟悉,可他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不是认识他。
他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却无论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睛。
画面在脑海中慢慢淡去,元梦书的身影也在他的视线内渐渐消失。
“梦书......!”他情急地唤了一声。
被他这么一唤,原本趴在床沿上睡觉的元梦书立刻惊醒过来,抓住他的手关切道:“慕琛,你醒了?”
他的眼睛被纱布包着,她不确定他是不是醒过来了。
“梦书,你别走!”伊慕琛反手抓住她的小手,紧紧地抓着,仿佛怕一松手她就会像刚刚那样和别的男人一起消失。
“我不走,慕琛,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元梦书柔声安抚道,她能感觉到,他连手心里都是惊醒过后的冷汗。
“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她一点点地帮他拭去脸上脖子上的冷汗。
“嗯,我梦见你跟别的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我还梦见你们一起离开。”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元梦书笑微微道:“你一定是心里压力太大,所以才会做这种恶梦的。”
刚经历了一场绑架博斗,他会有这种心理压力也是正常的。
“我怎么觉得那不像是梦呢?好像真的发生过一般。”伊慕琛拧着眉说。
刚刚的场景似梦非梦,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梦了。
“一定是你的精神还在错乱中,所以才会出现一些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幻觉,没关系,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元梦书将他的手掌放回被子内让他休息。
伊慕琛抬起另一只手,手指轻轻地抚上眼部的纱布道:“医生说什么时候才可以拆纱布,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太难受了,我甚至都分不清现在是天白还是夜里。”
元梦书实在不忍告诉他,即便他眼睛上的纱布拆掉了,他的日子也会是这样日夜不分的。
她偷偷地哽咽了一把,强颜欢笑道:“医生说暂时还不能拆,需要再过段时间,再忍忍吧。”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紧接着又说:“慕琛你一定饿了吧,黄姐刚送了粥过来,我喂你吃一点好么?”
“好。”伊慕琛点头,他确实是饿了。
“来,坐起来一点。”元梦书扶着他靠坐在床头上,正要给他弄吃的,伊慕琛却抬起手掌抚摸上她的小脸,从脸颊到脑后再到身子,他边摸边浅笑道:“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事。”
元梦书捉住他的手掌,微笑道:“是真的没事啦,那天你掉下去后,那几个绑匪被吓傻了,紧接着便被警方控制。”
“那天你一定吓坏了吧?”他改为将她搂入怀中,想起当初冲到楼上时看到的那一幕,他至今仍然咬牙切齿:“连我的女人都敢上,真是吃了天胆了。”
“当时确实被吓坏了,不过幸好你及时赶到,而且已经过去了。”元梦书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我都忘了,只要你没事就好。”
她不是忘了,是根本没有心思去悲伤去回忆,她现在连伊慕琛都在意不过来了,又哪有心思去为自己悲伤?
“慕琛......。”她在他耳边轻唤一声。
“嗯?”他同样轻柔地应。
元梦书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太悲伤,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就像之前一样。”
“为什么这样说?”伊慕琛不解。
“没什么,就是过去的事情给我的感触太大了。”元梦书依旧强颜欢笑着:“记得当初我失去孩子,失去做母亲的资格时的情景吗?我绝望得快要活不下去了,但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安慰我,关心我,让我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嗯。”伊慕琛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油然升起。
元梦书紧接着又说:“昨天我妈还说来着,说我俩的命运太坎坷了,以后一定还会有许多磨难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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