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只能强忍住心中的怒意,点了点头说:“胡老板,领我去瞧瞧吧。”
胡中正看我答应下来,也没跟我客套,直接开着车将我领到了一处民房,准确的说,这是一个正在拆迁的民房。
我一看这情形,更加确定了是胡中正在试探我,因为这块地早已被他圈下来了,准备建设商品房。所以,这个房子的风水格局如何,他应该是找人看过。
不过,我并没有因此而紧张,虽然我是术数派的地师,但对于地理派的风水峦头也并不陌生,瞧个阳宅风水并不在话下。
我走到屋子那一看,我日,这特么房子格局太凶了吧。震宫位置也就是屋子东边,有一口大水塘,水塘在风水中来讲,是能够招财的。但这口水塘不行,它是死水,水不干净,是“穷山恶水”中的恶水。
东有恶水,青龙失位。书上说,甲水主贫穷,长房不兴隆。由此可以断定,这个宅子的大房非常贫穷,而且是多难多灾。
再看北边,北有低洼街道,一直通到巽宫,巽为淫卦,书上说,巽水女淫、乱,性偏爱老郎。由此可以断定,住在这个房子里头的女人,会跟人偷情,而且偏爱年纪大的。
再看南邻为砂,老父先天卦位受损,乾为头,可以断定住在这个房子里头的老人,头部有问题。后天卦位是离卦,离主目,书上说,丙砂太不强,中子定目盲。由此可以断定,这位老人晚年双目失明,十分凄惨。
随后,我将自己得出的结论告诉了胡中正。结果,他震惊的呆了当场,用他的话来说,太特么准了。
为什么说准呢?
先从东有恶水说起,他说这长房老大,的确如我所说,十分贫穷,几十年了,依旧是个穷光蛋,而且在01年的时候,妻子又死了,到了05年的时候,也就是今年开春季节,这个地拆迁,老大也服毒自杀了。
说完东边,再说北边,巽为淫卦,他说听当地的村民讲,这个屋子里头住的一个女人叫王琳,这个女人那可不的了喽,据说是一个荡、妇,在村子里头,跟好几个老头有染,后来竟然又和兄长发生了乱伦,可谓是算的上人皆可夫,艳名远播。
至于最后一个南邻为砂,这个是最准的。就在我们说话的这会功夫,打屋子里头走出一个年纪大概在七十来岁的老头,他穿的很破,也很脏,歪着个脖子,拄个拐杖,而且还是双目失明。
他一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扯开嗓子便问:“是胡老板么?”
胡中正也不搭腔,拉着我便回到了车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躲这老头,不过我也懒得管这档子闲事,我不想因为这些不相干的事情,跟胡中正闹的不开心。
回到别墅后,胡中正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就连拿的茶叶也比一开始高了数个档次。这不禁令我想起苏轼游玩莫干山时的遭遇,当时苏轼来到山腰处的一个寺观里,道士见他穿着非常简朴,冷冷地应酬道:“坐!”对小童吩咐道:“茶!”
苏轼落坐,喝茶。他随便和道士谈了几句,道士见他出语不凡,马上请苏轼入大殿,摆下椅子说:“请坐!”又吩咐小童:“敬茶!”
苏轼继续和道士攀谈。苏轼妙语连珠,道土连连称是。道士不禁问起苏轼的名字来,苏轼自谦道:“小官乃杭州通判苏子瞻。”道士连忙起身,请苏轼进入一间静雅的客厅,恭敬地说:“请上座!”又吩咐随身道童:“敬香茶!”
苏轼见道士十分势利,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道士见挽留不住苏轼,就请苏轼题字留念。苏轼写下了一副对联:“坐请坐请上座,茶敬茶敬香茶。”
苏轼讨厌势利眼,我也同样讨厌这种人。要是放在以为,凭着我的脾气,二话不说,直接拂袖而去,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只能将不快藏于心底。落座后,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胡老板,风水咱也看了,也说对了,是不是该说点正事了?”
胡中正似乎早已料到我会谈及这个问题,他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犹自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了一个烟圈,悠闲的问道:“钟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凭心而论,我不想跟他说关于命运之类的东西。一来,他不信这玩意。二来,这属于泄露天机,是要折寿的。可要是不告诉他,我估摸着他也不会相信我,我想了想,最终说了两个字:保命!
两个字,简单明了。胡中正一听,疑窦尽去,接着便问我如何帮他。他这一问,倒叫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不是说我没有办法斩除了菜苗的桃花,让他们在一起,而是方法太多,一时间无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