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我拿出毛笔,朱砂,黄纸,给她画了一道雪山退烧符。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机。画符的目的,是为了给她儿子退烧之用。结果,她非但没有接纳我给她的灵符,反而一脸质疑的望着我说:“大哥,你可别骗我啊,就这么一张小小的符箓,能够治好我儿子的高烧?”
随着她的质疑声响起,现场立即爆发出堪比菜市场的喧闹:“是啊,就这么一张破纸,能治发烧?太扯了吧。”
“日了,我以为真遇到高人了呢?弄了半天,原来是个假货啊,骗人的玩意。”
“走了,走了。”
……
说着,这些人三三两两的就开始散去,眨眼间的功夫,我的摊位前面就少了数十个人,而且这个数字,还逐渐在递增。我一看这架势,生怕马武德也走了,连忙从摊位面前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灵符,连同丝袜美女原先给的一百块钱,塞进穿职业装的女人手中,接着便说:“你拿着这道符,先去试试,如果不行的话,你来砸我的招牌。”
众人看我口气这般强硬,顿时好奇心大起,纷纷折返了回来。丝袜美女和穿职业装的女人,将信将疑的看了一下手中的灵符,然后冲我鞠了躬,随即便说:“这位大哥,先前是我们不对,还请您原谅,如果这符有用的话,我再来谢您。”说话间,丝袜美女扶着她姐姐,径直朝花鸟市场外面走去。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而,还没等我将这口气从嗓子里呼出来,现场一个长的猴一般的男人,吼了一嗓子说:“走啊大家伙,去医院咯。”
随着他的这声叫喊,围在我摊位前的那些人好奇心大起,连忙跟了上去,就连先前露出异动之色的马武德也不例外。不过想想也很正常,如果易地而处,换做是我,也会跟过去瞧个热闹。
我一看马武德要走,顿时大惊,连忙走上前去,拽住他的胳膊,说:“这位老板,我看你印堂发黑,眉中带煞,只怕是不日将要大祸临头了。”危言耸听,夸大其词,这是江湖术士敛财的手段,也是糊弄人的把戏。
我原本以为马武德经过这两天的尿床体验,听闻此言,肯定是心头大震,然后迫不及待的像我求救。结果,却是恰恰相反,他一下子甩掉我黏在他身上的胳膊,然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少跟老子来这套唬人的把戏,老子不信。”说罢,转身便走,压根没有停留的意思。
我顿时有些无语,这姓马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缠。
但我并不打算就此放手。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我没有再追上去,而是故意往地上一坐,然后若无旁人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看此人面相,有二女争一夫之嫌,原本准备帮他一把,谁知道竟然是狗咬吕洞宾……罢了,罢了,此人与我无缘,我又何必管这档子闲事,自讨没趣呢?”
说罢,我便开始收拾摊位。可这心里头却乐开了花,因为刚刚我的一番说词,完全是出自李副局长给我资料。据资料显示,马武德有一个情人叫李波,今年二十六岁,最近这个叫李波的情人,一直逼他离婚,弄的马武德是焦头烂额。
所以啊,我敢肯定他听了我的这番话,会回来找我。
果然,我这边还没有收拾完,他就折返了回来。我故意装作没看到他的样子,继续收拾我的摊位。
不过,我眼角的余光,却时刻的关注着他的动向,避免弄巧成拙。
马武德看我没有搭理他,随即小声的叫了我一下:“小兄弟,小兄弟。”
听到他的叫喊后,我转过身来,故意装作一副不解的神情瞅着他说:“怎么了,老板?有事?”
对于马武德的到来,我心知肚明,无非是希望我出手相助。但我只能佯作不知,非但如此,而且我还要收拾东西走人,只有这样,才能给他造成一个假象,我不是骗子,也不在乎他的钱。
马武德一看我把东西收拾好了,转身要走,顿时就急了。这一急,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反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脸上堆起献媚的笑容,括着脸说:“小兄弟,别生气啊,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你说的太过匪夷所思了,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我看鱼儿业已上钩,心头那是狂喜不已啊。但是,表面上不得不装作十分气愤的样子,瞅着他说:“匪夷所思?难以置信?”说到这里,我不屑的扫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说:“倘若我没有算错的话,你家中长辈应该有病在身,至今未愈吧?”
这话一出口,我明显的感觉到了胳膊上的手抖了一下,我知道说对了。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李副局长这个调查真的详细无比,准确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