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已经去世了,呼吸跟心跳都没有了。”柳凤仪一边检查一边说,当她按照惯例去摸毒蛇手腕上的脉搏时,神情突然一变:“诶?怎么会这样?”
“怎样了?是不是有救?”瓦西里伸长了脖子问。
雷鸣回头举起了拳头,瓦西里马上蹲在地上,食指放在嘴前,不断的‘嘘嘘’。
柳凤仪越检查越心惊,当她的手摸到毒蛇火烫的额头,被烫回来的时候,她展现出来一个医生的绝对威严。
“你们过来几个人。”柳凤仪朝着围在救护车旁,刚把张幼斌抬上去的医护人员喊:“除了必要的人员快速的把伤员送到医院直接手术之外,剩下的人都过来,把担架也抬来。不,直接把另一辆救护车开过来。”
随后她又指挥起雷鸣二人:“我现在要把他送到医院,不过他的身体很怕震动,我们的医护人员不能很好的完成移动的工作。虽然我也知道你们很疲惫,但还是请将他抬到救护车上,并且要尽量的轻。”
“他可是我兄弟,说多就见外了。”瓦西里一高从地上蹦起来,摩拳擦掌的就要去扛毒蛇。
约翰也走上来:“我也来帮忙。”
柳凤仪挡在毒蛇身前:“先别乱动,听我指挥,一定要轻拿轻放。”
雷鸣三个杀人不眨眼的大男人,在柳凤仪的训斥下,就跟三个啄米的小鸡一样,忙不迭的点着头。
终于,在柳凤仪的指挥下,雷鸣三人加上医护人员,用了十分钟才把毒蛇的身体固定在救护车中。整个过程比拆除爆裂物还要仔细。
陈嫣已经陪着张幼斌去医院了,张幼斌的伤势也不能继续耽搁了。
柳凤仪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好了,这就可以了,咱们上车,现在也去医院。”
说完,她就第一个钻进了救护车。
雷鸣跨步也要上去,一回头看见了跟在屁股后面的瓦西里。
雷鸣脸一沉:“你干什么去?”
瓦西里苦着脸:“当然和你们一起去医院啊,我可有两个兄弟生死不明,我哪有心思去别的地方。”
雷鸣一挥手:“你知道我说的意思!你要呆在这里,善理后事。”
瓦西里的记性最好了,他可没忘记山顶还有一堆没处理掉的碎肉呢。只好退了两步,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是,我料理,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约翰看瓦西里一脸的别扭,赶紧开口:“雷鸣老大,要不然你让瓦西里兄弟一起去吧,他也很担心我家姑爷和毒蛇兄弟。这里交给我和手下人,虽然我们救人派不上用场,不过清扫战场的工作,还是可以胜任的。”
雷鸣很干脆的拒绝了:“不用,谢谢约翰老弟的好意,这里交给瓦西里一个人就行。你也让手下人撤离,然后把我们血色其他的人都接到医院去。我不能让幼斌跟毒蛇再有丝毫的差池了。”
也不等回复,他就钻进了救护车,守在毒蛇身边。
“开车,不急,一定要慢!”柳凤仪下达了指令,救护车四平八稳的开下了山。
约翰看了看瓦西里,后者朝他摆摆手:“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就像老大说的一样,这交给我就成了。”
约翰失落的点点头,心中把自己跟血色一行人之间的差距又拉大了。
瓦西里笑了起来,拍拍约翰的肩膀:“我不是怀疑你跟你手下们的能力,只是你也知道,我们血色行事有自己的主张。你也看到了,我家老大是个很固执的人,万一要是让他发现我偷懒,那顿暴打我真吃不消啊。”
约翰也被瓦西里的自嘲说笑了,他洒脱的一挥手:“那行,我们就先走了,不耽误瓦西里兄弟看日出了。说真的,我听不少燕京人说,煤山峰顶看日出别有一番韵味。”
约翰的话倒是提醒了瓦西里:“说起看日出,我倒担心一会会有游客上山。约翰,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将煤山公园封锁一整天?”
“果然还是有秘密任务。”约翰拍着胸脯:“虽然有点麻烦,但没问题,这事交给我了。”
送走了约翰一行人之后,犹如废墟一般的煤山峰顶就只剩下瓦西里一人喝西北风了。
他也没空闲着,四处开始收集丧尸的肢体,真是个恶心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