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俯首捶眉:“老爷,老奴只是想,那日水木山庄的手段太过残忍,大小姐若是因害怕说错了话也情有可原,只是那水木山庄委实没理由冤枉大小姐,依老奴看,还是调查清楚为好,若是真有人因此事向左相府讨说法,我们也不至于被动”
李群明敛眉沉思,半响方道:“你说的也未尝不对,查清楚也好对付,依着诗诗的性子,她身边的人你就不要再盘问了,你且找个可靠的人,去她那几日所到之处暗中打探”
“老爷,若如此,此事非包打听不可”
李群明一愣:“酒肉和尚包打听?”
“是,老爷您忘了,若说这京城内,谁最痛恨水木山庄,那非酒肉和尚包打听不可,传言那包打听的胞弟五年前被水木山庄所杀,自此便恨极了他们,但拳头没人家硬,报不了仇,便去少林寺学了两年功夫”
“后听闻水木隐世,立马还俗下山喝酒吃肉,更是改名包打听,靠着四处打听消息,欲趁水木沉寂的那些年,抢了他们的生意,结果一发不可收拾,消息也越来越广,愈来愈精,那包打听亦偶尔趁机说些水木的坏话,但总能及时刹住脚,也无非手段残忍,魔族妖人之类,水木山庄也因此没找他麻烦”
李全细眼微眯,一副市侩精明样:“老爷您想,若真是那水木山庄胡编乱造,栽赃大小姐,那包打听定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左相府和水木山庄对上,他乐的看热闹,若是真如水木所言,他也只管拿了银子走人,虽十分憎恨他们,但让他给水木山庄乱叩屎盆子,他包打听还没那个胆,这两个结果,于我们而言,都是喜闻乐见的”
马车应声而止,引来一阵摇晃,帘幕外,传来车夫恭敬的声音:“老爷,到了”
李群明回神,睨着地面看了一会,沉声道:“这件事你去办吧,不过,一定要暗中进行,近来朝中不太安稳,莫要被人抓住了把柄”
“是”
甩袖撩帘下马,寒风略过,帘幕滋滋作响,李群明踩着等候已久的下人背脊下了马车,抬手招来一旁的侍卫:“二少爷回府了吗”
被点名的侍卫慌忙躬身,诚惶诚恐道:“回老爷的话,二少爷半个时辰前回来的,让小的们在此等着,若老爷回来,便将老爷请去书房”
后下来的李全瞧着李群明行步如风,步履如飞,心下感慨,这府里,能让老爷如此急切的,也只有二少爷李季麟了,微一摇头,也跟着进了府。
他得好好动动脑子,那酒肉和尚包打听性子古怪,绝非善良之辈,请动他,势必要下一番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