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风眠话落,堂外,男子含着浓浓嘲讽的朗声大笑,破风迎面传来:
“四十九个?哈哈哈,徐大人,若小爷没记错,您今年刚好四十九了吧,如此看来,您这是一年娶一个啊,啧啧,,日日枕玉臂,美人皆不同,厉害啊”
“臭小子,住口!休得胡言!”
风眠瞠目瞪着他,面上严肃,心中却是忍俊不禁,风离叶撇撇嘴,随意瞄了眼面色阴暗的李群明,摩拳擦掌,恨不能直接将人揪出来狠踹一顿。
“右相爷,下官与你无仇无怨,你因何要如此冤枉下官”
四周充斥的阵阵议论嘲讽鄙视声,随风萦绕在徐清廉耳中,心慌之下,只觉胳膊愈来愈疼,落得如此惨境,又无人站出同自己说话,徐清廉再顾忌不得,撕心哀嚎道:
“左相爷,您救救下官啊,左相爷,左相爷,您倒是说句话啊,您不是最了解下官的吗,您知道下官不是那种人,您替下官说句话啊”
李群明身子一僵,见凤眸一瞬看过来的犀利晦暗眼神,握了握拳,极力忍下心中翻滚,冷哼平静道:
“哼,徐清廉,你休得胡言,自本左相知你对幼女下手,便已断了我二人多年交情,念及往日情谊,本左相苦口婆心,劝你回头,你发毒誓保证不再犯,本左相一时心善,便帮你瞒了下来”
怒目看着他,疾言厉色,恨铁不成钢:“早知如此,本左相便该在多年前,亲手废了你这个暴涨之徒!”
徐清廉被他骂的一愣一愣的,横目圆睁,似是没想到,李群明竟当众驳了他的求救,只还待他说话,房寅便已开了口:
“左相府息怒,据张文淼提供的证据,徐清廉所犯罪行,已非今日我等可审,为今之计,便是尽快收押大理寺,恭请皇上裁决”
顿了顿,看向齐国北夏使者,又道:“至于陈国遇害一案,上官琴一党,本官必会秉公办理,给陈国一个说法,但对于忠启公......不知,诸位可相信那梅花男子的话,如若不信,本官必追究到底,如若......”
“房大人”
齐国使者挥手打断房寅的话,沉笑道:“既是水木山庄开口,我等岂有不信的道理,那忠启公如今模样,皆是他咎由自取,得罪了水木山庄,尚留有一息,已是他的福气”
同北夏鼠目贼眼男子,相视一眼,互相交换一个眼神,贼眼男子接口道:
“齐国友人说的极是,忠启公既被水木山庄所伤,我等自不会赖到天幕身上,其他恩怨,皆是陈国同天幕的事,咱们也管不着不是,这次天幕之行,我等甚是满意,回去之后,必当向吾主据实以告!”
笑话!他们又不傻,此时因为陈国,借机同天幕对上,实在愚蠢之极,今日水木来人,又提及拍卖会,摆明了不许任何人帮忠启公,否则,绝对会上水木的黑名单!
再者,拍卖会开在五国争霸前,若争霸赛开在别国,即便是离天幕最近的西凉,只恐亦来不及参加。
论及五国争霸和水木山庄的诱惑力,十人九人中,只要不傻,只怕皆会选水木山庄!
头晕耳鸣,气血上涌,堂下,上官琴颤抖着身子,低垂的眉眼,无论怎么隐藏遮掩,总会多多少少看到地上那血淋淋的断臂。
蔓着无边无际恐惧胆寒的血丝杏眸,几欲瞪出来,听着耳边满堂满语,判决厉声,她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可她真的没杀人,她不明白,明明是她要陷害那女人,如今怎反倒将自己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