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掠窗柩,悲切哀鸣,德叔的话,顿让房内,陷入诡异的寂静中,欧阳旭寒着脸,继续鼓弄手中的银针,扎了慕容墨月的胸膛,沐药儿的头穴。
银针**,只使力半分,然,于欧阳旭,却是煎熬万难,指尖发颤,特别是给沐药儿扎头上穴位时,几欲将银针拧断。
见此,房御医死死拧着眉头,知他已经默认,遂急急俯身上前,拿起沐药儿的手腕,细细把脉按压,却只片刻,猛然后退一步,踉跄跌坐在床沿。
面上惊惧的震目颤抖,令众人一瞬目瞪口呆,慕容天负手站在床前,指尖紧紧交握,面色可怖,阴郁不定:
“房御医!”
又是一声沉呵,却是让房御医再直不起身子给他行礼,垂着脑袋,悲怆着面色,低低呢喃道:
“强弩之末,救不了......救不了!”
救不了?
惊风中,一道淡蓝人影,急急切切的奔到人前,额间薄汗连连,来不及擦拭,狠喘了几口气,惊魂未定的拽着房御医的衣袖:
“救不了?谁救不了?王爷只是受了伤,如何救不了!你若没本事救,本公主会带他回西凉救治!”
西凉公主......洛画?
美人落泪,娇弱怜惜,有人见此一幕,忍不住唏嘘,这西凉公主,果真若传言般,对璃王情有独钟,情之一付,众目睽睽下,竟如此不顾及形象。
“三公主,你莫要着急,房御医说的是琉璃郡主,非璃王爷”
众生诧异中,李诗诗上前,搀扶起洛画,缓声细语,隐约带着一丝轻快。
暗中瞧着床上惨兮兮的沐药儿,一瞬快意的惊喜拂过心间,若无人在,她甚至要欢呼雀跃,放鞭炮齐鸣。
“王爷身子向来硬朗,有房御医在,断然出不了什么事,三公主莫要担心,诗诗陪您到一旁坐着吧,他......”
“给我住口!该死的,滚出去!”
一声怒吼,风离叶满目狰狞,手指着门的方向,阴沉怒目,怒火冲天!
两人一哆嗦,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洛画瞧着多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涌翻滚郁色,捉着李诗诗的手,朝后撤了一步,躲在她身后,一副被吓着了的娇弱公主样。
如此鲜明的对比中,渐有人露出不赞同的指责怒视,见此,李诗诗心中顿有了底气,将洛画护在身后,俨然有了底气,怒视着风离叶,娇斥道:
“风公子,三公主只是担心璃王爷,一时悲痛不能自控,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看你把她吓得!”
“嗤!床上躺着两个人,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琉璃郡主比王爷伤的重,你们便是只关心王爷,何苦要再戳别人伤口,仪老已不堪重负,你们却摆出松了口气般,真是惺惺作态,恶心!”
“你......啊!”
脖颈被人狠狠掐住,李诗诗徒然倒抽了口凉气,面红耳赤的瞪着一身肃杀的谷绿,想尖叫求救,却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惊恐的睁大双眼,愤愤愕然,她竟然......竟然点了她的哑穴!
众人面色大变中,谷绿周身肆虐满天的阴鹜冷霾,掐着李诗诗的脖颈,若地狱使者,一字一句,冰冷刺骨:
“李诗诗!都是你害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