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待最后一个黑衣人,将身上的尸体扔下,众人方自惊魂中回神,眼睁睁瞧着地上血腥凝重的狰狞面容,多数皆掩面恐惧作呕,惊悚颤抖。
这是......出事了?
虽未曾‘积尸成山,血流成河’,但此番场面,亦委实吓人,更何况,这是在水木山庄!
“常叔!怎么回事!”
诡异静默中,南宫牧脚尖一点,眨眼飞身至尸体旁边,俊朗丰淖的硬朗面上,尽是冷漠厉色。
众人下意识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慌乱中,见那黑衣人前侧的蓝衣中年男子上前,对着那水木副庄主南宫牧,躬身沉着道:
“副庄主,地上躺着两国之人,陈国和齐国,两方不知存了什么心思,妄想进入鬼阁,属下带人赶去时,两方人正抖得你死我活”
言此,常叔不着痕迹的侧首,同南宫牧交换了个眼神,暗中眨眼点头,诡异莫测。
南宫牧几不可见的咧下嘴角,周身忽而迸发戾气,攸的看向人群中,正瞠目凝神瞪着满地尸体的陈国公,及齐国使者。
“二位,可有临终遗言?”
阴森森的笑意,阴沉沉的肃语,顿让陈国公和齐国使者二人乱了手脚,一瞬面色苍白可怖,大惊失色。
“副庄主,冤枉啊!”
齐国使者再顾不得傻太子齐一心,匆匆忙忙推开他,踉踉跄跄的跑前趴在栏杆上,满脸惊惧苍白:
“副庄主,我齐国此番前来,绝对是带着诚意来的,这地下躺着的人,绝无我齐国之人,这......这定是中间出了误会,还望副庄主严查,还我齐国清名啊”
南宫牧斜眼望过去,正好瞧见那傻太子齐一心,因没了束缚,脸色绯红,提袍匆匆而去。
眸色一闪,南宫牧无视他迫切澄清的焦躁,转而看向凝视尸体默然无声的陈国公,冷声道:
“陈国公不说话,是默认了?”
常叔俯身在南宫牧耳边低语一声,继而转身走到沐药儿身边,躬身细语道:
“小姐,末门主和段门主,已经准备好了,陈国那两人,也照计划‘逃’走了”
将桌上冒着氤氲水雾的热茶递给她,常叔特意在‘逃’字上加重了语气,瞧见沐药儿依旧半阖眼睫,略显疲惫,不免有些担心。
昨夜替童冼和上官行两人医治,费心费力不说,只端端小姐这双重身子,便是承受不住的。
虽庄内还没消息,小姐亦没开口,但他还是看出来了,思及此,常叔忽而神色黯淡,却只一瞬,便恢复如常。
当年,他那初初十四芳华的女儿,便是这个时候,郁郁寡欢而终......
“哈哈,副庄主,您看您这话说的,误会啊,哈哈”
二楼,忠启公颠着大肚,站在栏杆外,笑眯眯的挤着似夹在**中的小眼,缕着胡须笑呵呵道:
“我陈国,向来对水木恭敬仰俯,怎会让人私闯扰乱贵地清静,副庄主,老夫保证,这地上,绝无我陈国之人”
哼,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能开口的,如今也定入了水木重地,逃过水木追捕......
闻言,众人侧目,瞅着地上的一众尸体不语,心思诡异,啧啧称奇,若非眼瞎,这地上尸体的衣着发饰,分明就是陈国齐国之人。
楼上这两位正主,是睁眼说瞎话,祸水东引?还是它国借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