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堂上没来得及给王爷请礼,老臣真是恐慌啊”
李群明笑意盈盈的朝慕容易行了个礼,仔细瞧着眉眼,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慕容易挑高了眉眼,笑道:
“左相爷无需多礼,今日相爷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大义灭亲这种气度,非一般人所能及,本王佩服”
李群明握紧了袖中的双手,含笑应下,眉眼处多了几许探视,不经意道:
“说起气度,老臣自然比不得王爷,说来真是惭愧,老臣原一直以为王爷不太喜欢结交官员,没想到,王爷同赵大人的关系这般好,早知道,老臣一定阻止李武连累赵大人,也省的王爷为此特意跑一趟”
慕容易眉眼深深,笑道:“相爷想多了,本王只是来凑个热闹,实在不愿你那侄儿一错再错,如今四国的人已经在路上,这个案子若突发枝节,回头皇上怪罪下来,连累左相府就不好了”
“是是是,王爷说的是,老臣谢王爷体恤”
李群明连连应和,面上颇显恭敬和感激,两人一来一回间,慕容墨月突然开了口。
“房大人,让人去送送左相爷,毕竟是刚养成的棋子,如此就折损了,左相爷怕是腿都软了,回头在京兆尹府磕着碰着,落得名声可不太好”
房寅被点了名,下意识嘴角抽搐的瞧了瞧一脸滑稽惨白的李群明,见他大步朝外走去,赶紧招来两个衙役跟上去。
待李群明一脚一颤的走出去,慕容墨月又睨了慕容墨觉一眼,冷声道:
“皇叔是何等身份,三哥怎么能如此胡闹,还不赶紧送皇叔回去”
慕容墨觉抖了抖身子,瞧着他满脸嫌弃和隐隐的敌意,愈发觉得自己定是在哪里得罪了他,来不及多问,那厢慕容易已经挥手笑道:
“不用了,本王还约了张老下棋,觉儿是特意来找你的,兄弟之间有什么矛盾还是早点说清楚,你们聊着,本王就先走了”
说罢,双手背在身后大步朝外走去。
终于,后堂内只剩下慕容墨月,慕容墨觉和房寅。
慕容墨觉左右看了看,斟酌了少许,正待开口说些什么,岂料慕容墨月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便转身去同那房寅说话。
“他见过赵攀了?”
房寅诧异,下意识看了慕容墨觉一眼,继而见慕容墨月略略不耐烦的一点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遂再无顾忌。
“是,李武在牢中同他说了那些话后,李群明直接去了尚书府,结果如郡主所料,赵攀没给李群明好脸,两人话不投机后,赵攀还将李群明赶了出来”
房寅将两人引到凳子上坐下,关上门,又给两人倒了杯茶,轻声道:
“李季麟给李群明出的主意,说这个案子原是个死局,若想起死回生,需得舍了李武,一来,李武死了,赵攀也就活不成了”
“二来,左相府前不久才没了一个李诗诗,皇上还尚存着愧疚,再死一个李武,皇上只会更愧疚,这个愧疚,若是利用的好,能给左相府带来无尽的荣宠”
“李群明这样的人,算计了一辈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其实深知李武是个死局,之前只是恼于没办法跳出来,如今郡主和王爷给了他这个机会,自然会立马舍弃李武”
言此,话音微微一顿,叹道: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南阳王会跳出来,如若不然,今天那赵攀也是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