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琳妃被他的戾气和决绝吓到,抖着身子惊呼不定的看着他,连连摇头道:
“你不能!本宫是你的母妃,你怎能因为一个女人抛弃咱们的母子之情,传出去,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耻笑?”
慕容墨月寒着脸,怒极反笑。
“琳妃娘娘这个词用的好,娘娘如此残忍打的一个十六岁姑娘差点一尸两命,如此都不怕天下人耻笑,那本王舍去一个恶毒的母亲,为什么会怕被人耻笑?”
琳妃娘娘........
如此生疏带着恨意的称呼让琳妃一惊,她心中暗道不好,顿又大惊失色,她比谁都清楚,她想在这宫里活下去,想抱着她的崇儿,就必须靠眼前这个阎王。
“月儿,你误会母妃了,如今宫里都该传遍了,你也应该知道,是胡嬷嬷算计了母妃,是她打了琉璃郡主,不是本宫!”
琳妃惊慌失措的解释着,见他寒着脸一句话不说,忙撑着身子下床,想上前拉住他的手,却被他毫无怜惜的避开。
“是不是你,本王心里清楚,你和洛画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本王也心知肚明,今日是本王跟你断绝母子情分,所以本王暂且饶了你”
“至于洛画,你替本王警告她,终有一天,她一定会死在本王手里,若再生事端,她一定会死的很难看!因为本王会把她做成人彘!”
“月儿!”
萧条的夜色,萧落的光景。
慕容墨月夜访芙蓉殿的事,不出半个时辰,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
因为他离开后,芙蓉殿血流成河,血腥味浓重,除了琳妃,殿内当日在场的所有宫人都被璃王斩杀,随手一掌,再无声息。
此事被传开,所有人震惊之余倒是可以理解,亲眼所见心上人被打到小产,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更何况璃王这个性格。
慕容天闻言,只瞧着桌上刚拟好的赐婚诏书默默无语,迟疑又惆怅,良久,才终是拿起玉玺重重害了下去。
如今,他愈发好奇,那洛画凭什么跟他发毒誓,今晚过后,一定有办法成为璃王妃。
虽觉得沐药儿可惜,但他更看重的,是水木山庄,所以,这个和亲诏书,他必须在沐药儿请旨前盖下。
是夜,月色朦胧,天地昏沉,慕容墨月刚出了宫,便在宫门外碰到了正要进宫的慕容易。
“月儿,别担心,欧阳神医说药儿已经没事了,这几天就会醒了,你可得打起精神来”
拍着他的肩膀,慕容易安抚着宽慰,慕容墨月心中对他原是有几分猜忌和怀疑,可到底因为他口中的‘沐药儿’而心生柔软。
又,如今还不确定他到底是敌是友,私心里,他不愿慕容易如他猜想的那般,所以,只苍白一笑,语气悲切。
“谢皇叔关心,本王没事”
’唉,一切都会便好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慕容易又劝了两句,见他眸中依旧尽显哀伤,便又安抚了几句才道;
“月儿,都说酒能解愁,皇叔最近得了几瓶一品香的私藏,怎么样,今夜咱们一醉方休,许是明天一睁眼,药儿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