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今天爸爸有些不舒服，我们改天再拍好吗？”卫子衿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小声的说。

蔡曼玲就在帘子的那一边，她不能让蔡曼玲发现她以及宁宁的存在。

宁宁眨了眨困惑的眸子，“妈妈，宁宁不能跟爸爸在一起吗？”

其实刚才看了爸爸一眼，就觉得爸爸长得好好看，她想跟爸爸多呆一会儿。

“不能，如果宁宁要跟爸爸在一起，那就不能跟妈妈在一起了！”

卫子衿的话说完，就感觉到宁宁的手用力的抓紧了自己的袖子几分，“宁宁想跟妈妈在一起，还是想跟爸爸在一起？”

“跟妈妈在一起！”宁宁不假思索的抓紧了卫子衿的衣服回答。

没有爸爸，这么多年，她跟妈妈也过来了，可是没有妈妈，她无法想象自己跟爸爸要怎么过。

“宁宁真乖！”

六年前，左应城伤了自己的心，带给她的是绝望。

大概他唯一给自己留下来的就是怀里的宝贝，在她一无所有，快要失去希望的同时，又重新给了她活下去的理由。

卫子衿亲吻着宁宁的额头，“宝贝，感谢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

蔡曼玲说的是中文，这使得在充满英文的世界里，她的声音格外的突出。

再加上她的嗓门又大又尖锐，卫子衿就更加听的真切了。

没多久，左应城就被转入单人病房，蔡曼玲从头到尾在指挥着。

卫子衿也不敢乱跑，躲在帘子的另外一边，不敢去看，生怕蔡曼玲看见自己。

卫宁宁趴在卫子衿的怀里，听着那头的动静，问道，“妈妈，爸爸要离开了吗？”

卫子衿没说话，只是红着眼看着怀里的孩子。

左应城，希望你好好的，也希望我们的女儿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