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书房的侍卫们俱都苦着脸:“夫人,世子谁也不见。刚才世子妃来过了,世子发了很大的脾气。隔着门怒骂了几句,把世子妃都骂哭了......夫人还是别进去的好。”
不止是顾采蘋被吓到,就连侍卫们也都被震住了。
纪泽极有城府。平日笑脸待人,就算心里不快。也极少显露出来。像今日这般大发雷霆的,几乎从未有过。
这也让侍卫们心里愈发疑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惹得世子如此愤怒?
小邹氏面无表情,右手悄然紧握,指甲恰入掌心,一阵阵刺痛:“你们暂且退下,我自去敲门。”
“可是......”
“连我的话也敢不听了么?滚!”小邹氏陡然变了脸色,怒叱一声。
那几个侍卫一脸晦气,悻悻的退下了。
小邹氏转身吩咐:“你们几个在这儿守着,含玉,你随我来。”
含玉低声应了,默默地跟在小邹氏身后到了门边。敲门这种事当然不能由小邹氏动手,含玉硬着头皮敲了门:“世子爷,夫人特意来探望你了......”
“滚!”
门内传出一声怒喝,声音里蕴满了怒气。
含玉吓的全身打了个寒颤,求救的回头看了小邹氏一眼。盛怒中的纪泽太可怕了!
没用的东西!小邹氏瞪了含玉一眼,略有些不耐的说道:“行了,你先退下。”
含玉如获圣旨,暗暗松口气,忙退到了一旁。
小邹氏定定神,走到门边,放柔了声音说道:“世子,你已经一天都没出屋子了,这一天米粒都未进过。不管怎样,也不该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
纪泽这次总算没那么暴怒了,声音冷冷的:“我怎么折腾是我自己的事,不劳母亲费心。”
母亲两个字,此时听来异常刺耳。
小邹氏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声音愈发温柔:“你先开门,我有件重要的事告诉你。今天大姐已经带着许徵兄妹搬出了侯府......”
什么?
许徵竟然已经搬走了?!
门内的纪泽先是一惊,旋即勃然大怒,忍着疼痛迅疾开了门,阴沉着俊脸怒道:“没经过我的同意,你怎么就把许徵放走了?”
含玉心里一个咯噔,忙垂下头,耳朵却竖长了。
小邹氏不无委屈的辩驳:“他们母子坚持要走,我总不能硬拦着不让离开。再说了,你今天又一直都没露面,我哪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纪泽想到许徵,心里压抑的怒意全数涌了上来。一张俊脸几乎扭曲了:“当时,你就该先拦下,再让人来给我送信。”
怎么可以让许徵就这么走了!
他受了这等奇耻大辱,就算不能杀了许徵泄愤,也总能想出别的法子来......许徵这一走,以后想找许徵可就麻烦多了。
小邹氏没有辩解。
此时侍卫和下人们都退到了书房外,唯有含玉在一旁。在知道内情的含玉面前,小邹氏也没了顾忌,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纪泽。目光奇异而复杂。
纪泽此时终于察觉到了小邹氏的异样,俊眉紧紧的皱了起来,语气中满是不快:“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倒是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小邹氏低声道:“让我进去再说。”
纪泽面色又是一变,压低了声音道:“你这是疯了吗?天还没黑,外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怎么可以到我的屋子里来。”
“我是要疯了!”小邹氏的声音颤抖不已,眼中闪出近乎疯狂的不顾一切:“你若是再不见我,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纪泽抿紧薄唇,和小邹氏僵持了片刻,终于还是敌不过小邹氏的坚持,无奈的让了开来。
......
小邹氏进了屋子之后,目光紧紧的盯着纪泽。
纪泽休息了一天,疲软酸痛的身体已经缓解了不少,步伐放的慢一些,倒也没太大异样。可落在小邹氏的眼中,那迟疑的步伐触目惊心。
小邹氏喃喃的喊了声“玉堂”,眼泪已经哗地涌了出来,剩下的话难以为继,泣不成声。
纪泽见小邹氏泪如雨下,便知道精明的小邹氏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一阵难以启齿的屈辱狼狈涌上心头,在小邹氏的泪水里化为无法言喻的羞恼和愤怒:“别哭了!”
小邹氏用袖子胡乱擦了眼泪,咬牙切齿的问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已经都安排好了吗?为什么......”
许徵安然无恙,“有事”的反而是纪泽?
纪泽一脸阴霾,阴沉的说道:“肯定是许徵预先知道了我的算计,所以有了提防,甚至反过来算计我。”
此事知情的人只有他和小邹氏两人。他绝没有走漏过半点风声,那么许徵又是从何得知此事的?
很显然,一定是小邹氏有意无意的露过口风。
看到纪泽怀疑的眼神,小邹氏又急又委屈:“玉堂,你该不是在怀疑我吧!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我怎么可能将这么要紧的事透露出去......”
“不是你,难道会是我?”纪泽冷冷的反问,眼中闪着冷厉不善的光芒。
那阴冷的目光,宛如一盆冷水浇下来。
小邹氏心里一颤,从头到脚都凉的彻底。
......(未完待续)
ps:每一个女生都会希望有这样一个兄长,体贴呵护,全心全意的心疼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站在身后为自己撑腰~许徵就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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