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宁侯到了院子外,简短的吩咐了一句:“你们各自散开,守着院子,不准让任何人逃出去。”
这些亲兵随威宁侯征战沙场,一个个身手高强。此时听令各自散开,将院子团团围住。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
威宁侯阴沉着脸站在院门口,用力踹了一脚,结实的木门被踹的裂开,再一脚,门啪地一声倒下。
想到小邹氏,威宁侯的胸膛里燃起了熊熊怒火。
两个月前,一个俏丽窈窕的少女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自称是含玉,是小邹氏的贴身丫鬟。
当时的他十分意外。每个月小邹氏都会命人送家书来。几天前他刚收到了家书,小邹氏派这么一个水灵娇弱的丫鬟来做什么?难道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含玉在他面前跪下,将小邹氏最大的秘密娓娓道来。
他一开始根本不肯相信也不愿相信。小邹氏贵为威宁侯夫人,怎么会做出与人私~通的事情?说不定是这个丫鬟挟仇报复,故意抹黑小邹氏。
然而,含玉接下来的一番话却令他怒火汹涌不得不信。
“侯爷,奴婢历经辛苦不远万里到边关来,就是为了将夫人做的丑事禀报给侯爷知晓。”面容苍白憔悴的少女跪在他的面前,神色却平静从容:“现在夫人已经怀了身孕,借着养病的名义躲在田庄里。侯爷只要回京城一看就见分晓。若是奴婢有半个字虚假,侯爷可以将奴婢碎尸万段,奴婢绝无怨言!”
话语异常坚定坚决。
他口中说不信,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大半。
含玉的最后几句话,更令他怒火焚烧:“夫人常年待在内宅。极少出府走动。侯爷难道就不好奇她到底和谁有了私~情么?”
他忽然有了荒谬又可怕的预感,一向沉稳冷静自制的声音也颤抖起来:“那个男人是谁?”
含玉抬眼,看向他的目光竟有一丝同情怜悯:“启禀侯爷,那个男子是您的亲儿子。”
......
那一天,他将营帐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愤怒的咆哮声令人胆寒。
含玉也被东西砸中,受了些伤。
武将坐镇边关。没有兵部的公文。绝不能私自离开。可按着正常的流程申请公文回京,一来一回至少耽搁几个月。而他,根本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他暗中找了替身。代替自己坐镇中帐。自己则领着二十多个亲兵悄悄回了京城。一个多月的日夜兼程,就算是男人也未必受得了。受了伤的含玉硬是撑着随他一起潜回了京城。
到了京城后,他没有回府,只命心腹的亲兵暗中回府打探消息。
确定了小邹氏在这处田庄“养病”之后。他再也无法忍耐,趁着夜色赶了过来。
今夜。他就要亲眼见一见小邹氏!
看看她此时的模样!
如果......真的如含玉所说,小邹氏此时应该怀着六七个月的身孕......
威宁侯用力地握紧腰际的长刀,阴沉着脸,大步走进了院子里。
廊檐下的风灯闪着昏黄不定的光芒。照在威宁侯冷厉的脸上,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一个少女身影很快小跑着追了上来。
威宁侯没有回头看,也知道是含玉追来了。纵然是在盛怒中。依然瞥了神色沉静的含玉一眼。
这个丫头,胆子倒是不小!也不怕自己顺手杀了她灭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