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凤轻尘介绍完,左岸才说了一句:“很好。”
“你满意就好,我还担心你不喜欢,毕竟之前没有去看过你的工作室,我只能按我自己的习惯来布置。”凤轻尘走到门口,当着左岸的面将工作室锁好,把钥匙交到左岸手上:“这是钥匙,总共两把,全部给你了,平日里没有你的吩咐,凤府的人不会进去。”
左岸沉默地接过钥匙,看着凤轻尘,他在等,等凤轻尘开口寻问,可凤轻尘却迟迟没有开口的打算,在凤轻尘开口要走时,左岸终于问了出来:“你不问吗?”
“问?问什么?”凤轻尘脚步一顿,声音透着一股清冷。
“我出现得很巧。”左岸很奇怪,凤轻尘怎么可能如此冷静,她应该是猜到了什么,不然不会特意带他来这里。
“是很巧,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没有多少人知道你去了哪,他们都以为你在暗处保护我。”凤轻尘依旧没有转身,她将自己的怀疑,表现得这么明显,左岸要不知道才有鬼。
“可你知道,你就不好奇,夜城主是什么人杀的吗?”左岸挑眉,想到他和那人的赌约,他就不信凤轻尘不会多想。
“好奇,但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凤轻尘转身,一脸平静地看向左岸。
如果是左岸杀的,没有必要弄一颗子弹出来,左岸只要使出他的剑法,就能让夜城的人怀疑凶手是她,毕竟高层的人都知道,她身边有左岸保护,夜城主死在左岸手上,就是死在她手上。
“为什么?”左岸好奇,看样子这个赌约,他输定了。
“你不做亏本的买卖,没有人出钱请你杀夜城主。”杀人对左岸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可杀夜城主却是一个麻烦。
夜城主背后是整夜城,给自己弄一个这么麻烦的敌人,不符合左岸懒散的本性。
“你就这么肯定,他不会出银子。”这个“他”除了九皇叔,不做第二人想。
“栽赃的手法太过拙劣,不是他的做法,而且要出手也不会选择在东陵皇城外。”凤轻尘不是没有想过,幕后主使者是九皇叔的可能,可随即一想就觉得不可能。
九皇叔要杀夜城主,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更不会选择在东陵皇城外,在东陵皇城外这无疑是打皇上的脸,九皇叔正在图谋科考一事,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夜城主出手。
“拙劣?那人要知道你这话,估计会气死,你真不想知道出手的人是谁吗?我刚好看到了。”左岸想到今天在皇城外的那一幕,眼中闪过一抹炽热的光芒了。
出手狠辣,心思缜密,这是他们第二次碰面,却让他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和对方打一场。
“太贵了,我怕付不起。”好吧,她承认她想知道,要是不想知道,她也不会来试探左岸。
人不是左岸杀的,但左岸肯定知道什么,只是要从左岸嘴里套消息,太难了,所以她才会先用工作室来打动左岸,显然效果不太好。
“我也希望这个消息能卖一笔钱,可惜我答应了对方,如果你怀疑九皇叔,我就把出手的人告诉你;如果你没有怀疑九皇叔,我就什么都不能说。”左岸颇为可惜,心中也对那人很是佩服。
他明明是认定凤轻尘不会怀疑九皇叔,才会立下这么一个赌约,让他这个唯一的知情者闭嘴。
凤轻尘磨牙:“既然不能说,那你还提什么,混蛋。”
好不容易查到的一丝可能,就这么断了,坑爹呀,她不会真要去坐牢吧,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我不说,你也能猜到,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个人,你不是说了嘛,敢在东陵皇城外动手的人,不多。”左岸看到凤轻尘咬牙切齿的样子,心满意足的走人。
总算把在玄医谷受的鸟气给出了,至于夜城主死的一事,左岸并不担心,九皇叔怎么可能放任那些人算计凤轻尘而不出手。
如左岸所预料的那般,接到夜城主死在城外的消息,九皇叔神色不变,让人在皇城内外搜索,最近在皇城内活动的人,而他亦在一一排除可能下手的人。
南陵不可能,南陵与夜城主的关系不错;西陵也不可能,西陵这伙正内乱,北陵太远,他们的势力还没有渗透到东陵来。
楚城云城连城,其余八城没有出手的动机,夜城主死了,他们也得不到好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东陵,但从剑伤上来看,那应该是专业杀手出手,要不是左岸与步惊云一直呆在一起,九皇叔都要怀疑,人是左岸杀的。
九皇叔双眼微闭,手指轻敲着桌面,好半天才睁开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