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做梦,要做了才知道。凤轻尘别的优点不明显,可坚持这个优点却特别突出,她现在就坚持,非要红袖去打罐水来不可,而且还不许别人帮忙。
“轻尘,这个要求太过了。”凌天不满,眼神扫向凤轻尘身后的十八骑,估算动手的话自己有没有胜算。
“小师叔,我这个要求一点也不为过,如果不是这样,红袖姑娘永远不会懂得食物和水有多么难得。小师叔,我知道你把红袖姑娘宠得像个娇小姐,可这些禁军不是你的下人,他们没有服侍红袖姑娘的责任。”
凤轻尘义正言词,眼神从红袖和几个禁军身上扫过,继续道:“说起来,这些禁军随便拉一个出来,身份都比红袖姑娘高出百倍,不管小师叔把红袖姑娘宠成什么样,都改变不了她是奴籍,是奴婢是事实。一个奴婢对东陵禁军呼来喝去,我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
凤轻尘不屑和红袖计较,并不表示机会送上门,凤轻尘还会装大度。
凌天皱眉不语,红袖一张脸又红又紫,眼中蓄着屈辱的泪水,咬唇说道:“凤小姐,我知道你出身高贵,可我出身不好。可出身不是我能决定,如果可以选择,谁愿意生来为奴,我也想要一个有做公爵的父亲,可我没有。”
“我父亲的爵位是他命拼来的,并不是从天上掉上来的,你没能力改变自己的处境,就认清自己的身份,守好自己的本分。”凤轻尘轻峭蔑的冷讽,丝毫不在意凌天越来越难的脸色:“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今天小师叔把你宠得多高,改天你就会摔得多重。就算小师叔愿意宠你一辈子,未来的小师母也不会愿意,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看到自己的男人,把个奴婢宠得像主母一样。”
凤轻尘的话让红袖难堪,也让凌天陷入深思。近年来,他父亲一直在张罗他的婚事,可婚事并不怎么顺利,出身好的大家小姐都婉言谢绝,现在想来倒和他宠红袖绿晴有些关系。
凌天的眼神让红袖害怕,红袖颤颤地叫了一句:“公子……”
“嗯。”凌天应了一声,不自觉地带出一分疏离,红袖这次真得害怕,哭着道:“公子,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公子,你别抛弃奴婢,奴婢就只有你了,你要不要奴婢了,奴婢就只能寻死了。”
这话,又勾起凌天怜香惜玉的心,凌天暗自叹了口气:“轻尘,先放了红袖,她一个弱女子,你别为难她。”
“小师叔,能把这些铁汉为难的说不出话来,红袖姑娘真是弱女子吗?”凤轻尘这话把凌天气得差点吐血了,张嘴欲言,凤轻尘抢了一步:“小师叔,时辰不早了,再不让红袖姑娘去打水,我们今晚就没有水用了,我们几个皮粗肉厚没有关系,红袖姑娘和绿晴姑娘没有水用就不好了。”
这话讽刺意味十足,两个侍女倒是比凤轻尘和九皇叔高贵了,凌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抿着唇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几天,他故意折腾九皇叔的禁军,确实是把红袖和绿晴当大小姐对待了。
凤轻尘给身旁的小兵使了个眼色,那小兵特别机灵,立马拿了个干净的罐子过来,塞到红袖手里,红袖想也不想提起就要摔,却被凤轻尘一句话给打断了:“红袖姑娘可别再不小心摔了,这是最后一个大罐,要是这个也碎了,可得麻烦姑娘你多跑几趟,用小瓶把水打满了。”
“公子,奴婢……”红袖捧着水罐,泪珠啪嗒直掉,凌天听得烦躁,摆了摆手:“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