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的工夫,奥托兰克带来的两百人将废弃教堂整成铜墙铁壁的据点,交叉火力点、狙击点、观察哨布置的像那么回事,屋顶上,一个带墨镜的汉子对同伴感慨:“不用重武器,来一个团未必能攻下这里。”
“我估计大老板的仇家不是钢铁侠就是美国队长,最弱也得是兰博。”墨镜猛男的同伴戏谑调侃,逗得墨镜男哈哈大笑。
倒不是两人狂妄。
这么大的阵仗,换在场任何人都觉得,对方不来百八十人没啥意思,绝对是一边倒的屠戮。
废弃不知多少年的教堂破旧不堪,大厅正中画壁前的十字架,蒙着厚厚尘埃,挂着蛛网,后面耶稣救世的手绘壁画残破不堪。
奥托兰克站十字架下,虔诚祷告,他是基督徒,这在每三个人就有一人信教的英国,无需大惊小怪,更不要拿奥托兰克本性好坏与宗教挂钩。
这世界,信教的坏人比比皆是。
奥托兰克为死去的儿子祷告完,转过身,面朝大门,等待仇人现身,二十多名彪悍雇佣兵散布教堂内。
教堂顶上,之前被同伴逗乐的墨镜猛男忽然摘下墨镜,凝神眺望远处,他发现有人冲教堂这边来。
一个人。
一个骑着重型机车的人。
“通知里边,有人来了,一个人。”摘下墨镜的汉子利用狙击步枪瞄准镜观察的同时吩咐同伴。
“一个人....是不是迷路或者郊游什么的?”另一个汉子不以为然嘟囔,不认为有钱有势的奥托兰克召集两百人只为应付一人。
质疑归质疑,汉子终究把这诡异情况通过对讲机告知教堂内的人,奥托兰克极为诧异,皱着眉头往外走,想看个究竟。
二十多人簇拥奥托兰克出了教堂,走过数十辆越野车构成的“掩体”,把汽车当掩体的汉子们也随着走出去。
奥托兰克双手叉腰凝视前方,身边散布百余人,这些杀过人见过血荷枪实弹的桀骜猛男,大多漫不经心。
来了一个人。
他们还如临大敌的话,岂不太可笑。
有人干脆把长枪扛肩头,优哉抽烟,或交头接耳扯淡闲聊。
潜伏教堂上的一些人同样毫无顾忌现身,好似骑机车迅速逼近的人是马戏团小丑,饶有兴趣凝视。
奥托兰克往嘴里塞了片口香糖,面无表情咀嚼,没显露急于复仇的狂躁与暴戾,他判断,就算来的这个人和仇家有关系,多半不是重要角色,小鱼小虾,哪配他动怒,动动指头便能戳死。
外形很酷很科幻的黑色机车冲到距奥托兰克这帮人二十几米,猛地急刹车,伴随刺耳刹车声,重型机车划出一道炫目轨迹,漂亮甩尾,横于百余人面前,这下,在场所有人看清没戴头盔的机车骑手。
一个穿黑色风衣的霸气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浮现一抹深沉冷笑,不紧不慢摘下墨镜,撇腿下车,风衣下摆随之飘荡,简直酷毙。
来人....正是杨晨。
重型机车是魅姬的座驾。
这牲口单枪匹马,貌似一个人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