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干嘛,我又不是怪物。”天哥说着话伸手去勾施媛下巴,二十岁出头的施媛面容精致,亭亭玉立,朴素衣着掩不住窈窕身段散发的青春魅力,秀色可餐....天哥邪念涌动,坏笑不已。
施媛后退半步,避开天哥勾过来的手,面红耳赤道:“天哥,我忙去了。”
“别啊...”天哥嬉皮笑脸拽施媛胳膊,施媛想挣脱,奈何没那么大力气,急的快哭了,天哥的小弟们放声大笑,似乎瞅着柔弱女子被调戏凌辱是人生一大快事,这便是人和人渣的本质区别。
“放开,你这混小子再不放开媛媛,我打你!”路过的阿伯义愤填膺举拐杖,不像宝哥那么尊重老邻居的天哥狰狞瞪眼,推倒阿伯,阿伯大声斥责,引来老街坊关注。
“你要再欺负小媛媛,我们马上跟你拼!”被老邻居搀扶站直的阿伯凛然无惧怒视天哥,几十号老头老太太展露同仇敌忾姿态。
“妈的,晦气,快入土了还管闲事。”天哥气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这些在深水埗开枝散叶几代人的老家伙团结起来,能量惊人,前些年,四大家族名下的地产公司都想大力开发深水埗,却被老家伙们阻挠,无计可施。
天哥恶狠狠吐口痰,喊声走,带着小弟们脱离老头老太太构成的包围圈,走到街口,他止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狞笑吩咐小弟黑鸦“找机会把施媛给我帮了,用老方法控制住她。”
黑鸦心领神会点头。
类似的事儿,黑鸦没少干,所谓的老方法.....用毒品控制良家妇女,使她们甘心情愿出卖肉体,为他们赚钱,不过近两年由大陆那边的黑社会团伙提供新鲜货色,已不用他们冒险行事。
凌晨三四点才睡下的阿灿听到楼下吵吵,呵欠连连起床,趴窗边往下瞧,见老邻居们聚在他的便利店前,断定出事儿了,胡乱披件衣服,匆匆下楼,弄清楚怎么回事,瞧着向阿公阿婶道谢的妹妹,忧心忡忡。
天哥什么人。
阿灿早看透透的。
搞不好哪天妹妹就毁天哥手里。
街坊邻居散去,阿灿倚着便利店柜台闷声不响抽完一支烟,对妹妹道:“和记那边出事,我没其他事情可做,正好看店,不用你继续耗在店里了,这几年攒不少钱,供你去大陆读书绰绰有余。”
施媛道:“我高中毕业三年多,学的东西早忘干净,去读大学跟不上的,浪费时间浪费钱,而且大陆的好大学不是想读就能读,再说,你连自己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妈。”
阿灿道:“别小瞧哥好不好?”
“反正我不走。”施媛倔劲儿上来,搞得阿灿一筹莫展,苦笑叹气走出便利店,去对面早餐排档买叉烧包、豆奶,拿上楼,和老呆分享。
接下来的日子,老呆几次想走,全被阿灿拦住,盛情难却,只好继续住着,一天深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老呆干脆坐起来抽烟,忽然听到窗外有动静,不禁心生警惕,拉开窗帘,往外瞅,阿灿的便利店门前,停着一辆面包车,几条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蹑手蹑脚破坏卷闸。
有贼!
老呆当机立断去隔壁卧室推醒阿灿。
迷迷糊糊的阿灿听老呆说完诡异情况,打个冷颤,睡意全无,只穿大裤衩,操起菜刀,着急忙慌下楼,老呆不放心,拎根木棒,追出去。
两人奔下五楼,绕到筒子楼临街这一侧,施媛已被捂着嘴拖入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