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生被那帕子打的措手不及,待看见苏凝背过去的身子以及她微微染上红晕的耳朵,嘴角一勾,自己料理了接下来的事情。
逼仄的老屋里,苏凝只觉得空气都是闷热的,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让她开始天马行空的浮想联翩。
就连方才给陈永生擦着后背的手都渐渐的发烫了起来。
“振作,振作!”苏凝拍了拍脸颊,嘴里嘟囔着,“不能被男色所诱,得先打好感情的基础,不能被荷尔蒙给战胜了理智。”
“你好了没有?”她的腿都快站麻了,也不晓得陈永生弄好没有。
此刻,陈永生站在箱笼前翻找着自己的衣裳,背对着苏凝,“我的衣裳呢?”
“在最里头放着。”苏凝一转身便看见仅仅着了一条亵裤的陈永生,错愕的脸上全是惊慌失措,连忙转了回去。
陈永生手里捏着自己的衣裳套在身上,眉眼微微上挑着,嘴角的笑意一直不曾消失过。
当她走到苏凝的身边时,靠着她的耳边低声道:“夜深了,咱们歇了吧!”
苏凝正平复着方才的情绪,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得一哆嗦,连忙跳到三尺远:“我还有事,你先睡吧。”
“有什么事儿?”陈永生已然套好了裤子,光着膀子看着她。
苏凝瞥了一眼搁在角落里的狼皮:“我答应张大夫要给他做一双护膝,那啥,你先睡,你先睡!”
“明天我帮你处理好你再做,我想——”陈永生逼近她一步,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苏凝的脸上。
苏凝立刻伸出手捂住他的嘴,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不,你不想!”
事实上是她不想和他发生关系啊。
见她面色异常红润,加之她不敢抬头看自己,陈永生已经隐隐猜到她似乎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凝儿,我是有话想对你说。”陈永生一手扒开她的手,捉在手里。
苏凝如同受惊的兔子,直接甩开他的手,“我困了,我要睡了。”
不管不顾的直奔那炕上,手忙脚乱的脱了鞋子就直接拉扯着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一伸手将陈仲怀抱在面前。
哇呀呀,不得了了,自己居然想歪了。
瞧她躺在炕上,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陈永生的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将桌子上的油灯给吹熄了,同他们一块躺在了炕上。
新烧的炕,新洗过的被面,陈永生的鼻尖都萦绕着幸福的味道,遂将身子朝着母子二人凑了过去。
苏凝冷不丁将小包子抱得更紧了些。
“娘亲!”陈仲怀被她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我好热。”
“热啊,那你把胳膊露出来。”苏凝将陈仲怀的两个胳膊放在外面,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备着陈永生。
“凝儿,有件事情我想同你说。”黑暗中,陈永生蓦地开口将她吓了一跳。
“什、什么事儿?”只要不是办她,啥事儿都好商量。
“明日官府就要派人来征收赋税,我怕咱们手里头的钱不够,所以便在和邱山上下了套子,若是能抓到猎物,就拿去镇子上卖,若是没有——”赋税的事情,陈永生觉得还是有必要同她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