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居然藏了这么多鸡蛋都不拿来孝敬自己个。
“走,咱们回去!”大周氏将那一篮子鸡蛋顺手给拎起来。
“娘,那这东西咱们要不要带回去!”吴倩茹指着筐子里的野鸡。
“眼皮子浅的玩意儿,这野鸡,要也是让他们亲自给老娘送来。”说罢,重重的摔了门,径直往回走。
这般两手空空的回去,吴倩茹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一想到大周氏等会儿就会给老四家脸色看,她的心情就止不住的高兴。
陈鱼站在学堂外徘徊了好一阵,也没敢进去打扰苏清河,一跺脚返身回了老陈家,想着等会提前给四叔四婶通风报信才是。
云水镇。
当苏凝同陈永生到镇子上的时候,已经巳时三刻了。
轻车熟路的到了同济堂的门口,人还未进去,就被眼尖的白术给发现了。
“你咋又来了?”白术从药柜后面走了出来,脸上不悦。
陈永生将苏凝护在身后,朝着白术拱手道:“我们是来给张大夫送护膝的。”
明明是来看伤,卖药材的,苏凝忍不住给了陈永生一个白眼,趁着他们二人不注意,自己个朝着张广白走了过去。
药堂这会没有病人,张广白正一边翻动着书籍一边握着银针给自己的膝盖扎针。
这是在拿自己做实验啊,苏凝走过去一看,发现他手里拿着的居然是一本《千金要方》。
“张大夫这书你怎么会有?”苍云国怎么会有孙思邈的《千金要方》,架空的时代怎么会有这样的医书。
苏凝一把夺过那书籍,待看见上面的署名时,不由呆住了,孙思邈著,古玄鹤誊。
这古玄鹤是谁,难不成和自己一样也是穿越过来的人?
“张大夫,古玄鹤是谁,他在哪,这本书你怎么得来的?”苏凝异常激动的望着张广白,就差对他动手了。
张广白手里握着银针被她突如其来的问话给惊着,拔下银针将裤卷放下后,正要同她解释,就见着白术急急的上前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二人中间。
“哎,我说你这人懂不懂的男女有别,尊卑有序,居然敢对我家老爷如此放肆,信不信我家公子去衙门报官抓你。”
面对白术的威胁,苏凝丝毫不在意:“医者面前无男女,在我心里,人无贵贱之分,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公子要去报官就去,我又没犯事儿。”
说完急急的将挡在自己跟前的白术给推开,这小药童咋这般碍眼。
药堂后方的门帘子微微动了一下,陈永生立刻察觉到有人躲在那儿,径直走了过去,一手挑开帘子。
四目相对,二人皆是有些诧异。
眼前身着白衣的男子,风度翩翩,端的是一派温润如玉,腰间系挂着一枚祖母绿的玉佩,双眸熠熠生辉,一闪而过的惊讶之后便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
“公子,您瞧瞧,就是她欺骗咱们老爷的!”白术如同找到了主心骨。
“姑娘方才一席话颇有见地,不过,我祖父恐怕不能回答姑娘方才的问题。”张逸轩朝着苏凝作揖,待抬头看她之时,心中划过一抹异样,这居然是位小娘子。
当着众人的面被孙子将了一军,张广白脸上讪讪的,“怎么,你从东莱国回来,就觉得祖父的医术比不上你说的那什么巫祝了?”
张逸轩挑眉,“东莱国与我们苍云国的医术不分伯仲,祖父的医术未必能与他们的巫祝比肩!”
张广白气急,抓起案桌上的茶杯就要朝着眼前的臭小子砸过去,这孙子,还不如别回来,一回来就气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