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多疑的张逸轩(2 / 2)

“回来!”张广白一阵暴呵,将白术给喊了回来。

白术低着头不敢看向张广白。

张广白将护膝给取了下来,冷声道:“今日正好府里要重新安排小厮,我看你也不用跟着我来药堂里了,以后都留在府里伺候吧!”

闻言,白术吓得脸色发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要打要罚,小的全凭老爷处置,只是让小的不跟着老爷,小的恐怕难和公子交代,更何况,府中的那些小厮们也不懂药材,哪里能在药堂做事。”

万一出了岔子,配错了药,岂不是给老爷和公子添乱。

“怎么,如今你就听轩儿的话,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既然如此,你还何必跟着我?”张广白重重的敲打着桌子。

苏凝和陈永生瞧着跪在地上的白术,虽然这不关他们的事情,但眼瞧着张大夫发火儿,也不是个事儿。

“张大夫,您消消气儿,这白术我看对您是一片忠心,他不过是怕我们骗您,您就别责怪他了。”苏凝上前一步,扶着张广白坐在椅子上,给跪在地上的白术使了个眼色,“你还不赶紧给你家老爷倒杯茶来?”

“我还没老到那个份儿上,用不着他来操这个心。”

闻言,白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张广白,连忙起身去给他端了一碗茶过来,“老爷!”

张广白冷哼一声,并不伸手去接,苏凝替他接了过来,“张大夫,白术也是一片好心,我们万万不会糊弄您,不过是想在您这卖鼠尾草,好给永生买药,您也知道这三日的药我们已经喝完了。”

白术低头瞥了一眼那篓子,里头装的确实是一篓子鼠尾草,脸上羞愧难当,朝着苏凝和陈永生拱手赔礼:“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二位,我这就去库房拿了称过来。”

“算他还有些眼力见!”等白术挑了帘子去后面库房时,张广白哼了哼。

苏凝算是知道为啥人们常说,人越老越小,这张广白可不就是个老小孩。

“小娘子,老夫——”

“张大夫叫我苏凝就成。”苏凝站在他的案桌旁边。

张大夫起身朝着陈永生走了过去,示意他伸出胳膊,一边查看他的伤势一边道:“苏凝啊,你方才说你爹在陈家村授课,这么说来你爹是——”

“我爹名苏清河,是位秀才,并未有官职,我也是因为识得几个字,这才从书上得知这鼠尾草的功效。”苏凝面不改色。

张广白捋了胡须,“原来如此,这么看来,你还有些天赋。”

“什么?”

“没什么,你相公的伤势已经有所好转,不用继续吃药了,一会儿我给你拿瓶药,你带回去每日涂抹在伤口处就行了。”张广白替陈永生揭开了纱布,那手腕处的血肉通红一片,且里面的肉已经渐渐愈合,不过看着还是有些恐怖。

闻言,苏凝感激涕零:“多谢张大夫了,那这药钱——”

“还是二十文,不过老夫有个小小的要求,你得应我。”张广白站直了身子,看向苏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