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家相公虽说是被旁人奶大的,但是这些年该还的恩情都已经还完了,还请您不必因我们而——”苏凝可不会让这陈辉借势。
“这么说来,你们同他家的关系并不好?”
“您恐怕有所不知,这人的家中还有一个妹妹,不怕师父笑话,他家妹子因为觊觎我相公,居然将我推下河中,还丧心病狂的伤害无辜的孩子,企图将这罪名栽赃在我的头上。”苏凝言简意赅的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岂有此理,居然还有这样的人,你们可有报官?”张广白一拍桌子震怒道。
苏凝摇了摇头:“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并未报官,但我相信恶人自有天收,她跑不了的。”
张广白捋着胡须,看向陈永生夫妻二人,笑着道:“你们且放心,咱们张府用人一贯是小心谨慎。”
他的言外之意,苏凝和陈永生自然也都明白了。
另外一边,白术一路小跑着去了府中的书房,急急的敲着门窗,朝着里面喊道:“公子,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张逸轩正在核算着此次去东莱的各项花费,听闻白术的声音,心中不喜但依旧还是开了门。
“何事如此惊慌?”
白术道:“回禀公子,老爷他,老爷他带着陈永生和苏凝回了府中,说是要收苏凝为徒。”
“收徒?”
“对,公子快去看看吧,免得老爷被外人给骗了啊!”
然而,张逸轩却不紧不慢,转身回到了书房内,绕过案桌坐回了椅子里,“既然是祖父决定的事情,便由着祖父的意思,你且一旁细细的盯着便是。”
“可是——”
白术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着自家公子的眼神如同寒冰一般,立马噤声退了出去,“是,公子。”
待他走后,张逸轩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祖父,您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呢?”
自己的亲孙子不教,却要收一个村妇做徒弟。
白术一边往府里的厨房去,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苏凝的坏话。
陈辉早早的就打听好是白术带着陈永生夫妻二人回来的,便在厨房门口等着白术,一见着他来,便迎了上去。
“白术,听闻张大夫收了一个徒弟,真的假的?”若真收了陈永生为徒,那他脱了奴籍的事情不就更有指望了。
白术斜睨了一眼陈辉冷哼:“关你什么事儿,老爷的事情轮的到你一个小厮来打听的?”
闻言,陈辉的脸上有些难看,但还是腆着脸道:“小的也是为老爷着想,怕老爷被旁人骗了,方才您领进府中的二人,可是同小人一个村里出来的了。”
“这么说,他们的事情,你都清楚?”白术停住脚步望着陈辉。
“那是自然,小的啊——”陈辉凑在白术的耳边低声同他耳语了一番,白术的脸瞬间就变了,手也握成了拳头。
待午饭端上了桌子,白术更加对苏凝没有好脸色,不过碍于张广白在此,自然不敢多有得罪,只想着待日后苏凝同自己认草药时,好好收拾她一番。
“去请轩儿过来。”张广白坐在了桌子上。
不等白术出去,张逸轩已然走了进来,“祖父,孙儿听闻你收了徒弟,特带了一坛子好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