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倩茹怎么不懂,只是不想懂而已,故意拍着苏凝的手笑着道:“你三哥百事孝为先,但凡娘有啥要求,你三哥都无有不应的,咱们做儿女的可不能不孝啊!”
呵,居然还敢拿孝压自己,那就别怪她今天不留情面了。
一转身,朝着里正拱手道:“还请里正给我们做主,分家文书上写的难道都不作数吗?”
“如何不作数,大周氏,你是不是带着人去搜永生的房子了?”不等里正开口,王佩芬比他快一步问道。
这分家的文书若都不作数,那她当家的这个里正还做不做了。
这个时候,还当什么和事佬。
大周氏冷哼一声,丝毫没有忌惮:“是我翻的如何,那是我儿的屋子,难不成我这个当娘的进不得?”
闻言,围在院子里的人开始小声的议论着,吴倩茹立刻拉扯着大周氏在她耳边嘟囔着些旁的,只见大周氏眼珠子一翻,双腿一软,便要装晕过去。
“永生,娘如果身子不好,你就去镇子上请了大夫回来,娘不是把我们一两银子给搜刮走了吗,那就权当给娘看病的钱!”苏凝朗声道。
一两银子?她什么时候在她屋里拿了一两银子,不过只提了一筐子鸡蛋回来而已,哪里就值得一两银子。
这苏凝居然想借此来骗自己的银子。
大周氏一个深呼吸又幡然醒来,捏着吴倩茹的手,咬牙道:“好你个苏凝,红口白牙张嘴就来,老娘啥时候拿你银子了,一两银子,你有吗?”
眼底里全是对她的嘲讽。
吴倩茹手腕吃痛,但也十分配合着大周氏,面上露着一抹同情:“老四媳妇,你要骗人,也不能这个骗法啊,这分家的时候还是娘给你的二百文银钱,你怎么可能有一两?”
“三嫂,三哥都有银钱去镇子上吃酒,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那银子乃是我这几日去山里头采的鼠尾草,拿去镇子上卖了换回来的银钱,你若不信,大可去同济堂问问便知。”
这话可不是能随意编造出来的,同济堂的坐堂大夫和苏凝非亲非故自然不会为了她而撒谎,可见大周氏莫非是真的拿了银子。
想到这儿,吴倩茹撇开了大周氏的手,冷眼看着她:“娘,您真拿了人家的银钱?”
“胡说,你是看到的,我只拿了一筐子鸡蛋,哪来的钱?”她翻了半天连一文铜板都没看见,怎么可能会拿一两银子。
这可是当着大伙儿的面承认了啊。
姚杏花一拍手:“好哇,大伙儿都听见了,这老东西忒不要脸了,居然将手伸到儿媳妇的房里,还恬不知耻的拿了我送给苏凝的鸡蛋,里正,你可得给苏凝做主。”
陈田站在院子里,等了许久都不见老陈家的男人出来管事儿,再看向一屋子老老少少挤在院子里的乡亲们,朗声道:“周氏,你也是个长辈,这样的事情你都做的出来,还不快将银子和鸡蛋拿出来还给陈永生。”
“我没拿,凭啥要我拿出来,证据呢,证据呢?”大周氏见众人如此逼迫自己,气得咬牙切齿,而后又觉得委屈,跌坐在屋檐下,哭喊道:“陈永生,你个畜生,老娘当初就该淹死你,还敢冤枉老娘,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陈永生松开了儿子的手,上前一步想要将大周氏给拉起来,可谁曾想却被她一巴掌给打在了脸上。
“你说,老娘有没有拿你的银子?”大周氏的双眸充血,红的似火,那样子仿佛就要将眼前的人给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