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吃吧,多吃点,这糖饼是我爹烙的,你快吃!”陈二牛揪着糖饼就往陈仲怀嘴里塞。
陈仲怀被噎的如同一个包子。
陈二牛忍不住起了坏心思,揪着他的小脸,恶狠狠的威胁:“苏先生教我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日后你再说这些话,我不仅欺负你,还要欺负你弟弟妹妹,知道吗?”
一听陈二牛要欺负自己将来的弟弟妹妹,陈仲怀鼓起包子脸猛的摇了摇头,眨巴着眼睛朝他保证以后坚决不再说了。
陈二牛这才继续吃着自己手里的糖饼,方才揪着陈仲怀的小脸,手感还不错,瞥了一眼正努力吞咽的陈仲怀,陈二牛状若无意的又掐了一次,不过这回力道小了许多。
“二牛哥,你欺负我可以,但是以后能不能别欺负我弟弟妹妹?”陈仲怀手里握着糖饼仰头看着陈二牛。
陈二牛低头瞧了一眼陈仲怀那可怜兮兮的小脸,猛的抽回手:“谁欺负你了,我才没有,是你脸上有糖饼渣,我替你擦掉,狗咬吕洞宾,哼!”
来福在一旁冲着陈二牛叫喊着。
陈二牛瞪了一眼来福,来福叫的更凶了。
按照往常的惯用的计俩,陈二牛揪了一丢丢糖饼朝来福扔了过去,不就是欺负了下陈仲怀,至于朝着自己叫唤的这么凶?
来福瞧着那扔过来的糖饼,置之不理,转而老老实实蹲在陈仲怀的脚边。
陈仲怀蹲下身子将那地上的糖饼捡了起来,搁在手心里喂着来福:“来福,不可以浪费哦!”
只见原本高傲的来福吃下了陈仲怀手心里的糖饼。
呵!陈二牛气得咬了一口糖饼,他发誓以后有好吃的再也不给这狗子吃了。
两孩子一块儿坐在草地里咬着糖饼,直到落日黄昏,陈二牛这才领着陈仲怀回了家里。
“爹、娘,我带仲怀回来了。”陈二牛扯着在门口磨磨唧唧不愿进院门的陈仲怀。
“二牛哥,我想回家,天太晚了。”陈仲怀仰着头望着他。
陈二牛一拍胸脯朝着陈仲怀吼道:“方才不是说好了,咱们还要一块儿练字的,难道不作数?”
“可是——”
“你再可是,我们以后就不是兄弟了。”陈二牛虎着一张脸。
陈仲怀只好随着他进了院子里,同姚杏花和陈启业夫妻二人打了招呼,便跟着陈二牛进了屋里。
“二牛哥,你居然有自己的屋子?”陈仲怀脱了鞋袜盘腿坐在炕上。
陈二牛一把搬起炕桌搁在上头,脱了鞋袜与他对坐,从箱笼子里翻出笔墨纸砚,一人一张宣纸道:“那是当然。”
陈仲怀瞥了一眼趴在炕下的来福,回头铺平了宣纸,“那二牛哥你晚上一个人睡觉怕不怕?”
陈二牛冷哼,撅着嘴道:“我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会怕,你赶紧写。”
他才不会告诉陈仲怀,爹娘五岁的时候让自己一个人睡时,吓得尿了炕。
躲在门外偷听的姚杏花捂着嘴巴,满脸笑意的回了厨房,同陈启业说起了俩孩子之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