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在草菅人命?”张广白望着药堂里的情形。
白术将其拦在外面不让进。
苏凝连忙上前:“师父,您别进来,方才送来一得了吐血瘟的病人,会过人的。”
闻言,张广白仅仅只是愣了片刻,随即立刻推搡开白术的手,踏入了药堂。
“师父!”苏凝急的跺脚。
张广白从袖子里掏了帕子绑住了口鼻,随即呵斥着苏凝:“医书都白读了,还不赶紧拿帕子捂着口鼻。”
苏凝连忙掏出自己的帕子裹了半张脸,白术同样也裹了,还不忘将晕过去的人都裹了。
“老爷,这真的是吐血瘟吗?”白术做完这一切,还是不敢相信。
张广白坐在凳子上,瞧着木床上躺着的人,确诊完之后,沉声道:“从何处来的病人?”
“荣家巷子里。”苏凝迅速的做出回答。
张广白立刻对着白术道:“去追上贾府的马车,让他送你去府衙,请晏大人封了荣家巷,还有云水镇都封了,不能让人进出。”
“是,小的这就去。”白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前去追了贾府的马车去了府衙。
药堂里。
白酒的味道在空气中挥洒着,苏凝将煮好的白布给取了出来,搁在后院暴晒。
“师父,这吐血瘟你可曾遇见过?”书中虽有记载,但并没有将治疗的药方写下。
张广白点头:“二十多年前出过一次,当时京中也曾出现过吐血瘟,死了不少的人,就连皇上都被迫迁离兖州,那时除了爆发瘟疫,还有烧杀抢掠,整个兖州都乱了,是盛将军带兵镇压了作乱的人,安抚了京中百姓,用了从东莱带回的药丸,那吐血瘟一下子就好了。”
“这么说来是有药可治了,那医书中为何没有记载药方子,难不成盛将军他……?”苏凝有些激动,丝毫没有注意到药堂门外站着的来人。
陈永生扶着门框瞧着里面的人都戴着帕子,还提及盛将军,心里陡然一惊,她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张广白起身,一回头看见陈永生站在药堂外,蹙着眉头,“你怎么来了?”
苏凝一听这话,顺着张广白的视线看了过去,连忙跑去了后头院子里。
陈永生见着苏凝躲开自己,一脚踏入了同济堂,瞧着晕倒在地的妇人和床上的病人时,正要开口询问怎么回事儿。
迎面被苏凝拿着的白布捂住了口鼻,且上面还有淡淡的酒味。
“快捂住口鼻,药堂有吐血瘟的病人,会过人的,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她算了算时辰,那迷药的药效至少能让他晚点醒来,可谁曾想他居然醒来的这么早,偏偏还赶上了这个时候。
如今两人都不能出城,家中仲怀谁照顾,想到这儿,苏凝忍不住落了泪,拿手拍着陈永生的胸前。
一边拍一边落着泪:“谁让你来的,谁让你来的!”
陈永生将白布绑在脸上,握住苏凝的手,沉声道:“那信你看过了?”
哭声戛然而止,苏凝抬头看着他,蓦地点了点头。
“什么信?”张广白看向二人。
苏凝抹了抹眼泪,“师父,要不咱们给军营写封信问问吧,万一盛将军知道这个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