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晌午,苏凝同李言哲交代了几句,便同陈永生回了张府,一会儿用完午饭,再过来替他。
李言哲应了,领着白术照看着那些病患,又吩咐小厮们将粥给熬起来。
张府。
张广白昨儿熬了一宿,歇了半晌,这才缓过来,半撑着脑袋坐在厅内,身后陈辉替他摇着蒲扇。
如今病情严重,他倒是希望永远留在府内。
“师父,你可好些了?”苏凝踏入府内,便瞧着张广白坐在那。
闻言,张广白睁开双眸看向来人,立刻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去把饭菜摆上来。”
“是,老爷!”陈辉立刻退了下去。
临走时,不忘避开苏凝和陈永生,生怕被染上吐血瘟。
苏凝与陈永生在房里沐浴后,重新换了衣裳,这才与张广白一块儿坐下用饭。
“师父,方才我又配了一剂新的药方子,等吃完了饭,我就过去给他们服下。”苏凝替张广白倒了一杯凉茶。
张广白一饮而尽:“等会儿我跟你一块儿去,如今感染的人是越来越多,苏凝啊,你们可要多加防范注意。”
“好。”师徒三人用完饭,便马不停蹄的去了药堂。
苏凝所配置的新药方,也是通过不断给患者喂药从中筛选出来的。
当把新配好的药搁在药盅内时,她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只期望这一剂药能够有效,哪怕不能根治,至少能让患者们好受些。
白术同李言哲在后堂用饭,匆匆吃了两口便又开始照料病患,陈永生也在一旁照料着。
“来了,来了,快把这碗药给喝了!”苏凝将熬好的药递给躺在草席上的患者。
那病患看了一眼那汤药,眉头一蹙,一口血又吐了出来,幸亏苏凝躲避的及时,这才没有喷在身上和药碗里。
“来,把这碗药给喝了。”苏凝将药碗递上前去。
陈永生立刻接了过来,半扶着草席上的病患起身,慢慢喂了他喝下。
那患者喝完后躺在草席上,看着苏凝气息微弱:“苏大夫,我们这些人是不是都要死了?”
“不会的,你们不会死的,只要好好听大夫的话,咱们一定能活下去的。”苏凝替他擦了嘴角的血渍,重新取了干净的白布遮住了他的口鼻。
那人喝了药,有些昏昏欲睡,苏凝蹲在一旁,到了下晌才重新替他把了脉象。
这一把脉居然发现,他体内的病情居然被压制住了,且脉象也比之前平稳许多。
待发现这一点,苏凝欣喜的朝着张广白和李言哲喊道:“师父,你们快过来,病情稳住了。”
闻言,张广白与李言哲立刻走了过去,“真的?”
“师父,他方才喝了我新配的药,您把把脉。”苏凝后退一步起身,因为蹲的太久,腿有些麻,幸亏被陈永生给及时扶住。
张广白与李言哲先后把了此人的脉象,忽的四目相对,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