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没见着苏凝的踪影,李言哲有些纳闷,找了机会,同白术打听着苏凝的下落。
“白术,你可知这苏凝为何还不来,她的药方子如今对吐血瘟疗效甚佳,我还想再细问一番。”
白术捣着药材,按照方子上所写的,正一包一包的配着药,哪里有这等闲工夫搭理他,头也不抬道:“你要找她,去问他相公便是。”
问陈永生?李言哲可不敢去招惹那个男人,别瞧他在苏凝面前装作一副老实无害的模样,背地里做的事情,可是让自己都咂舌。
正想着这人,便见陈永生居然领着衙役们从同济堂前路过,瞧着男人意气风发,腰间佩戴的刀剑闪着寒光,如同领兵打仗的将士一般,李言哲迅速的收回了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陈永生余光瞥向站在药柜前的男人,几不可察的收回了目光,领着衙役们去了东门。
今日,他要跟着晏安、林守仁一块儿去迎盛老将军。
东门大开。
陈永生与众衙役站在二位大人的身后,目视着远方。
只听阵阵马蹄与脚踏声愈来愈近,远方一旗帜随风飘荡,坐在马背上的人渐渐的离他们也越来越近。
林守仁立刻领着晏安等人朝着来人叩拜:“微臣等恭迎盛将军!”
“恭迎盛将军!”众人异口同声道。
马背上的人一声令下,身后的一队人马立刻停了脚步,卷起一阵尘土。
盛鸿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亲自上前将林守仁给搀扶了起来,帕子虽挡着脸,但声音洪亮如钟:“你我同朝为官,不必如此多礼,都起来吧!”
“多谢盛老将军!”晏安领着众人起身,不敢肆意张望。
陈永生站在其身后,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盛鸿,这一眼不似说书人口中那般描述的英勇神武,表面看上去如同一般的老者,眼角遍布风霜,待细细打量时会发现他的眉眼深邃凌厉,一身铠甲血迹斑驳,一手始终不离腰间的佩剑。
盛鸿在信中知道了云水镇的情况后,便领着一队人马快马加鞭赶来云水镇,生怕病情肆意,到时危及整个苍云国。
可到了才发现,云水镇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动荡不安,百姓们脸上虽蒙着帕子,但却看得出来状况不错。
正要细细询问林守仁,突然发现有人在暗中打量自己,不由回头看去。
四目相对,盛鸿一时有些怔愣,清了清嗓子目光看向晏安:“若是以往,城中早就出现暴乱,看来晏大人治理有方。”
晏安自然不敢居功,连忙拱手:“多亏了林大人和张大夫,是他们二人帮了下官的忙。”
林守仁在一旁重重的清了清嗓子。
晏安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回禀将军,同济堂的苏凝找到了治疗吐血瘟的药方子,还有这位帮着镇守云水镇,捉拿了闹事的匪贼,才有现在安稳的局面!”
晏安微微侧身,指着陈永生。
陈永生立刻朝着盛鸿拱手作揖:“草民陈永生,见过盛将军。”
“陈永生?”盛鸿挑眉,目光如炬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模样实在是太像了,“张大夫在信中提及过你、你们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