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2 / 2)

“也对,不来也好,他们一来,我浑身都不自在,尤其是瞧着他们一个个虬髯大面,怪吓人的。”方翠芝与苏凝往回走。

来福与马峥走在前头。

等方翠芝进了家门,苏凝便跟来福朝着水巷去了。

青石砖铺成小巷里,偶尔传来两声狗吠,但来福一过来,那狗吠声便没了踪影,转而是低低的呜咽声。

瞧着来福越来越雄伟的身姿,苏凝忍不住想起当初和陈永生一块儿将它抱回来时的日子。

“都快半个月了,也不晓得他收没收到信?”苏凝抬眸看着夜空中皎洁的一轮明月,抬脚跨进了自家院子。

一波又一波的海水拍打着两岸,月光倾洒大地,周遭的一切看上去如此静谧,可隔着这海峡,却是两国人,无声的对峙。

翎州城内。

将士们轮换最后一次岗,陈永生终于退了下来,回了营帐内,见大伙儿皆是倒下便睡,借着营帐外的篝火,掏出了那厚厚一沓信笺。

昨日,他便从盛鸿那接到了来信,望着被拆开的信封,不由蹙起了眉头,他不喜盛鸿假公济私看自己的信笺。

只不过这些不喜在读到来信时,渐渐的被冲淡了去。

信是儿子仲怀亲手写的,字迹有些稚嫩,却透露出对自己的想念和关怀,儿子的口吻里夹着妻子的诉说,他可以想象得到,写这封信时,苏凝揽着儿子,一边说一边让儿子写下的情景。

将最后一页看完,陈永生到底还有些不舍,双手摩挲着脖颈处的葫芦,将信重新装好搁在了自个的包袱里头,和衣而睡。

这一夜,他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也全是苏凝和陈仲怀的影子,醒来时是被外头操练的声音惊醒的。

陈光绪正挑了营帐的布帘进来,难得见陈永生晚起。

“永生哥,赶紧起来吧,外头穆校尉正在清点人了,再晚些,你就要跟着范统一块儿围着翎州城跑了。”说完这话,也不管陈永生起没起,拿起自个落下的盔甲往头上一戴便出去了。

陈永生立刻起身,也挑了帘子出去。

只不过他还是晚了一步。

穆琰淡淡的扫了一眼陈永生,再看向站在众将士身前的范统,冷喝道:“若是众人都像你们二人这般惫懒,往后敌军偷袭,我们岂不时要全军覆没,你们二人出列,围着翎州城跑三十圈,不跑完不准吃饭。”

范统吓得腿软,求救的眼神看向站在高处的范仁勇。

可这会盛鸿站在自己身边,范仁勇能说什么,只能讪讪的开口:“盛将军,看来把这穆琰提上来没错。”

盛鸿瞥了一眼已经开始跑的陈永生,嘴角轻佻:“嗯,穆校尉确实不错,一会儿你进来,我同你有话要说。”

“是,将军!”范仁勇拱手跟在他的身后。

穆琰见陈永生已经去跑了,而范统还不动,手里的握着的长矛直接打在了范统的身上,范统惊叫一声,跟在了陈永生的身后。

高台上,范仁勇回过头瞥了一眼穆琰,双眸里满是杀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