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还识相(2 / 2)

晏安一开始还并不清楚定安公主要自己搜何人,如今听了这陈宝贵的哭诉,立马下令让衙差回去挨家挨户的搜人。

锦屏在旁斜睨了一眼,还算这晏安上道。

“大人,还请您为我们老陈家做主啊!”陈保贵不管不顾的磕着头。

屋里的大周氏听到院里那咚咚咚的磕头声,生怕陈保贵有个闪失,也顾不得旁的,将自家老闺女推进里屋里,一个惊呼便冲了出来,抱住了陈保贵的身子。

“当家的,你若是有个好歹,让我怎么活啊!”

陈保贵被她一抱,血糊糊的额头上沾着院里的泥巴,一双眼睛凹陷下去,满脸的老态。

陈田看着于心不忍,朝着晏安拱手:“大人,做恶的是三房的人,陈保贵只是管教无方,还请大人不要牵连他们老两口。”

“大人啊,一切都是吴倩茹那婆娘唆使的,不关我们的事啊,大人要抓就抓她,是她卖的酒,也是她打的陈鱼,不关我们的事情啊!”大周氏喊得那叫一个此起彼伏。

晏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瞅了一眼站在跟前的苍凌云,义正言辞:“还不快快将事情起因经过都一一说来。”

望着围着自个的杨家众人,大周氏扯着陈保贵的衣袖,二老对视一眼,便将昨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这些时日,陈富生都在村里教书,可他们乡里乡亲又都是同族人,有好些人家的孩子都打着亲戚的关系,根本就不交束脩,更别提什么吃食了。

日日下来,陈富生便是满肚子怨气,恨不得能离了老陈家。

而吴倩茹原本以为自己是秀才娘子,也能跟着陈富生水涨船高,可谁曾想,大周氏可着一个劲儿的在家里使唤她,还让自己的一双儿女包揽了家中的活计。

陈仲勇便是被大周氏安排去后山割猪草,故意偷懒进了苏凝的家中,原本只是想讨口水,可当他进了苏凝的院子时,发现那院子里的竹篾上晒了不少的番薯干,一个不留神,被陈仲贤发现,慌乱中便打破了一个酒翁。

猩红的液体泼洒了他一身,他有幸尝了一口,溜得极快,回去便将此事说与陈富生与吴倩茹听了。

吴倩茹心眼活泛,好歹和陈富生去过兖州,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酒,一听那院里有上十翁,一思量,便将此事说给了大周氏听。

大周氏原本是不愿意做这事儿的,可当听到自个儿子埋怨村里的人不给束脩,她又想着给老闺女攒些嫁妆,索性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三房的人去干了此事。

“大人,那些酒真不是我抬的,也不是我们卖的,一切都是吴倩茹的主意啊。”大周氏搓着两手朝着晏安求饶。

晏安扯了扯唇角,怔愣了片刻厉声呵斥:“若不是你点了头,他们能把酒抬到院子来?”

“大人,老婆子糊涂,但此事真的和我们没关系,酒钱我们一分没拿,那陈鱼我们也是碰都没碰,您总不能让我们承认没干过的事情吧。”陈保贵抬眸看向晏安。

“岂有此理,这么说本官还不能治你们的罪了?”

“大人,我们何罪之有啊,大人!”陈保贵又是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

大周氏也反应过来,跟着陈保贵磕着头,心里却是将吴倩茹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这一番说辞,杨家与苏凝自然是不买账的,杨二郎顿时要冲过去打人,却被杨槐给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