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氏前脚带着儿子刚跨出门槛,锦屏已然带着衙差们围住了她家,根本不让她们离开。
望着那些官差,小周氏心如擂鼓。
吴有财则是笑容可掬的朝着众衙役拱手:“不知官差大哥围在我家门前作甚?”
锦屏素手一挥,那些衙差已然带刀冲进了宅院里。
“你们干什么,怎么擅闯民宅?”吴昌荣欲要拦住他们,可惜衙差们来势汹汹,岂是他能拦住的。
锦屏站在院子里,冷眼瞧着吴昌荣,明显是做贼心虚。
不一会儿,衙差们便在柴房里搜出了三房一家人。
“表哥,救我!”吴倩茹被押着出来,红着眼眶朝着吴昌荣求救。
吴昌荣急了上前就拦住锦屏:“这位姑娘,不知我表妹他们是犯了什么事儿,为何官府要抓他们啊。”
小周氏在旁恨得牙痒痒,她就知道,这狐狸精来家里定然没好事儿。
一把揪住吴昌荣的耳朵咬牙切齿道:“你再敢多管闲事,这个家门你就甭想进。”
“夫人,她是我表——别,夫人我知道错了。”吴昌荣耳朵疼得嚷嚷着,哪里还顾得上吴倩茹等人。
锦屏带着人回去复命。
府衙内。
苏凝沾了苍凌云的光,坐在大堂上听审。
堂下跪着老陈家上上下下好几口人,陈保贵护着大周氏和老闺女,陈海燕独自跪在身后。
一开堂,外头便围满了诸多百姓,陈民生与陈仲毅在镇上寻人,听到这消息立刻冲了进来,与陈海燕跪在一处。
晏安惊堂木一拍,堂下跪着的人抖了三抖。
“来人,将陈富生一家带上堂来。”
半盏茶后,陈富生一家四口齐齐被带上了公堂。
“爹、娘!”陈富生此刻已然被扒了外裳,哪里还有什么脸面,看见陈保贵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般。
大周氏从陈保贵怀里挣脱开来,一个转身便朝着吴倩茹的脸上重重的扇了一巴掌:“你个贱妇,居然敢怂恿我儿干下这等事情来,你是要坏了我儿的前程,让我们老陈家跟着陪葬吗?”
吴倩茹在公堂上被打,顿时哭出来,朝着晏安磕首:“大人明鉴,我一个妇人如何怂恿的了夫君,娘这是要将屎盆子全都扣在我头上,娘,你怎么这般狠心啊?”
“你敢指天发誓那卖酒不是你的主意,如果不是你,我儿堂堂一个秀才如何能干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来?”
吴倩茹脸白了又白,“娘,家里一向都是您做主,没您的首肯,我们怎敢将酒搬回家中。”
“你——”论口舌,大周氏直来直去的性子怎么可能说得过吴倩茹。
晏安坐在公堂之上,还没开口审问,她们这就互相推诿了起来,握着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
锦屏将劫获的六百五十两银子搁在案前,让晏安过目。
“说,你们将酒卖与了何人,若不说实话,别怪本官动刑。”
陈保贵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陈富生一眼,他实在是心寒,自个呕心泣血培养他走仕途,可他倒好,为了一己私利,听了妇人的枕头风,抛下他们老两口,连夜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