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树从平安身后跳了出来,看着他们这群人道:“这也是你们自作自受,若不是贪便宜怎么会吃了如此大亏,我们大娘子心善,怀有身孕还要连夜帮你们看诊,若是你们想恩将仇报害我们大娘子怎么办,不见!”
这番话说的众人是更加羞愧,也有不少恼羞成怒可又不敢言语的人,毕竟他们的家人还等着苏凝去搭救了。
“这位小哥,其实我们——”那位男子还要再说上两句,却不想苏凝已经带着人,提着药箱子从自家府中离开了。
当看见苏凝的身影,众人欲要追上前去,叶树和平安根本拦不住,眼看着他们就要路过府门口,突然被蹿出来的来福给生生的吓住,人群猛的往后一退,有不少跌坐在地上。
叶婆子唤了一声来福,然后看着府门口的人略福了福身子朗声传令:“这么晚了,大家还是赶紧先回去将病人带去府衙排队候诊,咱们郡主身怀有孕,没有多余的精力与你们寒暄。”
这话可谓是半点情面都不留了。
苏清河也同样拉长了一张脸,瞧着人群里居然还有无涯书院的人时,冷哼了一声。
那些人面上更是过意不去,哪里还顾得了去追苏凝,各自回了家中携家中病患前往府衙排队候诊。
苏凝去了府衙时,温榀早早就让人摆好了桌椅,且边上还有一名大夫,是温榀特意从自家府邸里带过来的,毕竟苏凝如今的身子可累不得,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可不好和盛鸿还还有陈永生交代。
苏凝与温榀打了招呼坐在一旁,丝毫不去看跪在堂下的女子,哪怕她的双眸里欲要喷出火来,也不瞧她一眼。
陈仲怀却虎视眈眈的瞪着那名女子,如果不是因为她,娘亲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边慎儿气不过,挣扎要起身,却被一旁的官差给押了下去,瞧着他们手里握着的长棍,咬牙切齿的看着上首坐着的温榀。
“温榀,我已经飞鸽传书给我爹,你等着,他若是知道这件事儿,定然不会放过你。”
被一个小女子直呼其名,温榀手里握着惊堂木重重一拍:“本官审你是为了给百姓一个公道,你若是行的端自然会放了你,来人,将阖家欢火锅店的一干人等悉数带上来。”
话音一落,官差便押着三个铺子里的人上了公堂。
一时间公堂内全是这一干人等的求饶声,边慎儿有些微恼,这些废物是怎么办事儿的,平日里在自己面前能说会道的,上了公堂就这般怂了?
“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拔了你们的舌头。”边慎儿回过头来呵斥着众人。
其中一人根本不知边慎儿的身份,只当她是兖州城内来的富家千金,遂朝着上首坐着的温榀拱手道:“温大人,小人等都是奉命行事儿,这差事儿都是东家给咱们安排的,我们也不知道会出了中毒一事儿啊。”
“是啊,我们也不知道会出这样大的事情。”剩下的人皆是附和着。
边慎儿撑着身子欲要站起来,却被一旁的官差给摁住,“好啊你们这些狗东西,拿了本小姐的银子就是这般办事儿的,本小姐没让你们赔付亏损的银钱已经仁至义尽,你们居然还敢推诿?”
“哟,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做生意本就有亏损,郡主家的火锅店亏了这么长时间,人家怎么没怪罪到掌柜的头上,您反倒是怪起我们。”
“就是,您想打压郡主的火锅店,让咱们压价做生意,本就是损人不利己,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可不关我们,都是东家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