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报复性的愤怒,用力的在他口腔内胡搅蛮缠。
这可不是什么好体验。
“丫头,吻可不是这么接的。”
陆之岩宽大结实的手,布着茧,这是常年执笔和舞枪弄棒留下的,老茧带着粗粝,隔着薄如蝉翼的轻纱摩挲着她。
阵阵电击袭来。
唐之芯剧烈颤抖,微微嘤咛,眉头紧蹙挣扎。
“不要了……”
她怂了,被折磨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她,软糯糯的求饶。
如同春日里,动了情的猫儿,无论是微醺的美眸,还是从唇齿间溢出的娇嗔,都别有一番风情。
陆之岩尝到了甜头,哪里肯就此放过她,手掌强行撑开她的双手,便同她十指相扣。
“难道我不曾告诉过你,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副眼角带泪,嘴里哼哼唧唧,哭着向我求饶,嘴里说着不要,身子却越发主动迎向我的样儿吗?”
呜……
唐之芯哭了。
这下是真的哭了。
“为什么老是要这样欺负我?”唐之芯哭诉道,“我虽然和你签了代孕合同,也知道你让我尽快怀上孩子,是为了给子默治病,也答应会尽量配合你,可哪有你这样的,一天十次都不嫌多。”
陆之岩低笑,气息又比方才粗重了几分,鼻尖抵在她鼻尖:“傻丫头,一天十次,说明我身强力壮,器大活好功夫棒,保你一生幸福无忧。”
“哪是幸福?你这是想让我英年早逝,早早就香消玉损,去阴曹地府给我女儿做伴,我这细胳膊细腿的,那经得起你这般折腾。”
唐之芯此时腰肢儿酸的不行:“迟早一天,我会死在你手头。”
“我怎么会舍得你死呢,疼你都来不及呢。”
陆之岩咧着嘴笑。
目光落在唐之芯梨花带雨的面庞上,想着她方才提到去阴曹地府陪亡女的话,一双讳莫如深的眼眸,又浮起了一抹让人读不懂的幽深。
“哪有你这样疼人的。”
唐之芯把头撇开,某人这张流氓禽兽脸,越瞧越想揍人,陆之岩低头吻住她的唇,紧紧的抱着她,让她感受他的温暖。
“我以后会克制自己。”
他粗喘着在她耳畔许诺:“尽量把十次,改成九次。”
这有什么区别?
唐之芯顿时气得再也不想同他说话。
“我会让你长命百岁,让我们的孩子在你膝下承欢,不会再死人了,一个都不会再死了。”
耳槽里,全是男人独有的气息,说的全都是一些,她不怎么听得明白的话。
没一会儿。
手机便在衣服口袋里响了起来。
铃声听着很陌生。
唐之芯推了推某人:“电话。”
“别动。”
陆之岩趴在她身上纹丝不动:“再让我抱一会儿。”
低沉醇厚的嗓音,这会儿听着有一丝疲惫。
唐之芯听了,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要你纵欲过度,这下累坏了吧?”
陆之岩瞬间不服气的支起身来,星辰般的狭眸中立即散发出一股冷鸷,斗志昂扬道:“居然小看我,是不是想再来一次?”
唐之芯立即钻进被窝,用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一个粽子:“不想,鬼才想,快去接电话。”
她踹了陆之岩一脚,陆之岩这才拿手机接电话。
“什么事?”
“听说你爷爷想要的那樽玉佛头,被陆曼欣那丫头抢去了?”
对方是个女子,语气听着很严厉,唐之芯禁不住绷紧了听觉神经。
能用这种语气和陆之岩说话的人,肯定是个大咖。
“赝品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
陆之岩点了烟,坐在床头,吐出烟圈,在烟雾缭绕之下,俊美的脸庞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峻。
“赝品?”
对方的声音猛地一下尖锐刺耳了起来,“怎么可能是赝品,我都找古董界的泰斗问过了,在东城博物馆进行拍卖那樽玉佛头,就是你爷爷最想要的真品。
你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居然还有脸对我说曼欣手中的是赝品,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难怪老爷子这些年对你一直都是这么不冷不热的。”
陆之岩此时的眼神幽深且冷沉,宛如两个深不见底的千年寒潭,正释放着极致的愤怒。
而且,十分危险。
这是唐之芯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的情绪。
他径直挂了电话,啪一声把手机扔到床尾,唐之芯屏住呼吸沉默着安静了好几秒,才敢出声问他。
“你不是说陆曼欣花了十五亿拍走的玉佛头,是赝品吗?怎么又变真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