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尓珍,唐之芯的亲生母亲,自唐之芯懂事起,傅尓珍就躺在一家名为永生的医院里,是个昏迷了二十多年的植物人。
每年唐天华都要向医院支付昂贵的治疗护理费,寻常人家遇到这样的事,早就放弃治疗,只用营养液来吊着她一口气了。
可唐天华并没有放弃,唐之芯也没有放弃,她每个礼拜都会定时去医院探望傅尓珍,陆泽宇昏迷六年平安醒来,让她看到了希望。
她始终坚信,在她有生之年,一定等到傅尓珍睁开眼睛看她的那一天。
唐天华很少和她说傅尓珍的事,她对傅尓珍的了解仅限于傅尓珍是她亲生母亲,并且曾经在江城上过大学,其余的一无所知。
“傅尓珍……”傅婉婷对傅尓珍这个名字一点都不陌生,她浓黑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因为这个名字引起了她的不适。
“唐之芯,你果然是她的女儿。”
“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认识我妈?”唐之芯很想知道傅婉婷和傅尓珍的关系,装出一副既惊讶又不可思议的模样。
见她的眉头像弯曲的蚯蚓一样皱着,傅婉婷笑了。
唐之芯明显不晓得傅尓珍的真实身份。
“当然不认识,我比唐小姐都还要小些呢,你母亲生下你不久就成了植物人,连你和她都没有讲过话,我又怎可能认识她,不过是从老一辈的口中听说过罢了。”
“老一辈是谁?你爸还是你妈,我妈和他们很熟吗?”唐之芯锲而不舍的追问着。
这可是了解妈妈的绝佳机会。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家里的老唐可是一问三不知,想从唐天华问出傅尓珍的事迹比登天还难。
傅婉婷手中的炸弹遥控器用纸巾擦了又擦,似笑非笑地问:“你就这么想知道你妈和我们家的关系?”
“废话。”
唐之芯禁不住翻白眼,“不想知道问你干嘛?我又没病。”
“不是什么好关系,你妈和我爸妈就是盗窃和失窃者的关系。”
“不可能!”
唐之芯打断了傅婉婷,“我妈不可能是盗窃者,你们傅家财大势大,她如果偷了你家的东西,你爸妈早就把她送进监狱了。
我查过我妈的档案,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她的人生没有任何污点。”
傅婉婷有些好笑的看着唐之芯:“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这么天真?这个时代连性别都可以造假,何况是档案。
你妈当年偷走了我们家祖传的酿酒配方,来到a市嫁给你爸,你以为她为什么会变成植物人,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是报应。”
“你信口雌黄!我妈不是那样的人!”唐之芯怒极了,她相信傅尓珍的人品。
傅婉婷一点都不奇怪她会有这么偏激的反应。
没有一个孩子会希望自己的妈妈是品行不端的坏人。
她得到了想知道的,便没了耐性,从沙发站起身,就开始收割生命。
“做成意外身亡的样子,沉湖。”傅婉婷宣布了唐之芯的死法,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谢富兰的独立小洋房。
钱富兰和唐安戈身上还绑着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引爆的可能。
她爬着上前问给唐之芯上绑的人:“帅哥,先帮我们把炸弹拆了吧,你家小姐说了的,我告诉她酿酒秘方是谁给的,就饶我们不死,啊……”
“一边呆着去。”钱富兰被人一脚踢了开,踢她的人一边给唐之芯上绑,一边骂骂咧咧地埋汰谢富兰,“乌鸦想变凤凰做白日梦呢。
拆了炸弹让你们拿着我们的把柄,以后隔三岔五就威胁我们一通吗?”
全部杀了,一个不留,才能真正的永绝后患。
这就是傅婉婷。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同傅湘湘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唐之芯早就预料到了这种局面,钱富兰和唐安戈这样的角色,对傅婉婷那样的人而言,就是两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轻轻一碾就死了,且死后不会给她造成任何影响。
钱富兰发现自己在劫难逃,立马又扭头向唐之芯求助:“侄女……伯娘不想死,你想想办法中不中?”
典型的墙头草,没有原则和立场。
这种人会为了利益随时背弃你,也会为了活命厚着脸皮谄媚依附你,有这样的的亲戚,唐之芯觉得耻辱。
“我也没办法!”
实在不想看钱富兰那张瞬息万变的墙头草脸,唐之芯索性将眼睛闭了起来。
她在脑中仔细回想陆爷教给她的解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