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杏梨像一团毛绒绒的绒球,缩在他怀里,甜甜的埋怨道:“说什么屁话呢,有姐在,你敢去流浪?对了,我已经跟狗子表明态度,第二个儿子跟我姓,你同意吗?”
说到儿子的姓氏,小强倒想得开。话说他自己本来就姓上官,被小富贵收养后,改姓小,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姓上官,还是姓小。为此还专门纠结了一段时间,后来他想明白了,姓是虚的东西,重点是人。杏梨姐生了他的儿子,估计她也苦恼过,如果跟法律上的那个丈夫姓柳,那孩子的生父小强肯定不会舒服。
假如让姓小呢,这样又过于明目张胆。苗杏梨思来想去,就想好一个折中的法子,找柳二狗商量,说反正两个儿子,前一个姓柳,第二个就姓苗好了。那柳二狗在家说是家里的家长,实际上事事都依仗苗杏梨。苗杏梨有弟弟小强这个大能人,柳二狗升官都靠她,自然在家说话就不那么硬气。听了她的话,心里不太情愿,也只有点头同意的份。
本来夫妻就已经分床睡,再有什么矛盾爆发,恐怕连婚姻都难保。
小强知道她的难处,也认为让儿子姓苗,是最不得罪人的办法了。于是点头:“这事你作主。你想儿子姓苗,那就姓苗。”
苗杏梨揪住他的招风大耳,笑着吻了他一下,娇声道:“那你给儿子取名。”
说到取名,小强马上有种当爹的喜感,脑仁一开动,拍板道:“大名苗东子,乳名东东。怎么样?”这家伙看到儿子,把跟宽宝莉的约会抛到脑后。可怜那宽宝莉在自己的单身公寓内辗转反侧,不停地给吃货打电话、发短信,等了一晚都没回音,气得她想上吊。
“东子,不就是你的儿子吗,是不是太明显?哎呀,不管了,只要是你取的,怎么都好听!”苗杏梨说着,自顾解了睡袄,把胸前大坨肥肉端上来,红脸说:“好涨,给你吃,吃吧!”苗杏梨说着,俏脸上升起一种母性的光辉。
小强不怎么好下嘴:“跟儿子争吃的,是不是太好笑了?”
苗杏梨打了他一下:“儿子早吃饱了,这是多的。你不吃,想涨死我啊。我死了,谁会像我这么毫无保留地爱你?”小强怕她说出更吓人的话来,赶紧埋头下去,一通豪饮。苗妇久无房事,早已哄动春心,脖子像中魔一般小强直起来,把胸脯高高地耸着,发出了销魂的声音——
一晚上两人过了三次生活,苗杏梨就像一块超级海绵,不断地吸收着小强的浓情蜜意。最后苗杏梨才道出真章,原来是乡计生办的干部接连上门讨要八万罚款,苗妇逼得没办法了,只好抱着娃躲到城里来。小强一听大怒,心说那起人真是贪得无厌,以前不是两万一个嘛,一下涨到八万,还有木有天理?
第二天早晨,凛冽的北风停了,看看太阳出来,小强经过打听,得知计生办的十几个人开着车下到樱桃沟春阳家搞创收去了。春阳家的家庭情况小强最清楚,其家境在樱桃沟也就中等,他家两年前举债拉饥荒盖了小洋楼,一家子省吃俭用,直到今年才还清债务。眼看着生活好些了,计生办一来,恐怕又得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