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入人群,对慕长安说:“慕医生,我来试试。”
在一众人等错愕的眼神中,至微轻松地抡起了病人的大腿,三两下将他扛上了台。
李知晨傻眼了,这小矮子竟然比自己组里那几个雄性给力多了。
他好想用那几个换回一个天生神力的苏至微。
可惜,苏至微是慕长安的人,借他十个胆也不敢问慕长安要人。
至微是实习生,头次上台,只混上拉拉勾的活,但她充分发挥了手稳力气大的特长,拉勾视野极好,很快,在台上生存时间就大于师兄两个sd了。
此后的一整天,接病人抡大腿的活毫无意外地落到了至微头上,杜楠许喜奔和李知晨看到矮瘦的至微吭哧吭哧扛了五六个大腿,而慕长安竟然就在边上抱着手作壁上观,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这几个刚被慕长安赤.裸.裸鄙视过的大老爷们直感叹:慕医生没人性啊没人性;苏至微大力士啊大力士。
至微乐此不疲,她很享受把病人送到慕长安手里,手术结束,再安全地把他们从慕长安手里接过来。她也喜欢台上的慕长安,他始终镇定自若,不会一会高亢一会消沉,给人以极大的安全感。
唯一遗憾的是,竟然没在手术台上听到麻医和外科医生互相调戏的颜/色/段子。
整个手术间只有呼吸机气囊的缩放声,显得格外刺耳。
器械和巡回一般都凶巴巴的,至微刚见证过巡回前几天在一台手术上骂蔫主刀,气势十分嚣张,到这,就默默地,默默地,啥也不说了。
估计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慕长安手势极快,至微数了数,他一分钟能缝一百针左右,只见针在动线在抖,至微数着数着就呆了。
最后一台手术结束,已过凌晨十二点,一整天忙忙碌碌都没有时间去解决吃喝拉撒等生理需求。
至微饥肠辘辘,夜半时分的医院,只剩长而空旷的走廊以及时不时冒出来的空调冷气。
病人们安然入睡,没有人关心一个实习生是否吃了饭,是否很疲倦。
至微茫茫然站在走廊的一端,突然感到孤独和害怕。
小时候经常一觉醒来,也似这般,周遭只剩下她一个人,家里人都通宵达旦奋战在医疗第一线,没有人想起家里还有个尚无生活自理能力的小朋友。
她躺在床上,饿了,忍着;害怕了,缩进被子里,自己拥抱自己。
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悟到一个很悲哀的道理,人生来就无所依靠,要生存下去,唯有自力更生。
所以,她从不在吃上亏待自己;所以,她的跆拳道才如此出色。
“苏至微。”不知何时慕长安来到了她的身旁,并丢给她一瓶安素肠内营养液,“喝了它,我请。”
陡然见到个活人,至微心里不由一暖,接过来喝了一口,立刻呕了出来:“太难喝了,我不要。”
慕长安收过去,接着甩给至微一袋50葡萄糖:“兑点水再喝。”然后仰起头对着瓶口,畅快地下去半瓶安素。
至微对慕长安把肠内营养液当饮料喝的壮举惊呆了:“你是怎么喝下去的?”
这玩意可是比猪饲料还难喝啊。
“就这样喝下去的。”他继续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半瓶,对至微说,“这可是全自费的,真不懂珍惜。”
您还真是对食物色香味一点都没追求啊!
至微想起慕长安办公室那几箱安素,问道:“你平常只喝安素啊?”
“嗯。”
“为什么?现在点外卖很方便的。而且你是本院职工,可以24小时去食堂吃手术餐啊。”
“没时间。还是安素营养全面又不费时。”
人说食/色/性也,一个男人对食物都没兴趣了,是不是那方面也……
至微抬头看慕长安,头发浓黑,面有倦意,在医院淡绿和雪白的背景下,整个人都是冷色调的。
看起来的确很禁/欲!
啊!不行,要拐来当老公的人,怎么可以还没上三垒就禁/欲了?
至微决定好好改善改善慕长安的伙食,顺便以食补的方式提升了一下某人那啥方面的欲/望。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至微突然想起来,刚才他对嘴喝的那瓶安素,之前她也对嘴喝过。
这……不就是间接接吻么?
他是没发现还是不介意?
“刚才……”至微内心窃喜,吞吞吐吐说,“那瓶安素,我喝过。”
“哦。”慕长安手插着兜,像是很不在意,“你别想多了。”
什么叫别想多了啊!这是客观事实,不是亲密关系的话很令人尴尬的客观事实。
“我们的嘴唇都碰过,所以算不算……”
“苏至微”慕长安厉声打断她,“禁止/性/骚/扰上级医师。”
至微:“……”
这次明明是你骚扰我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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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了个榜,第一次申榜,这么惨淡的点击估计会轮空,接下来还是只能靠爱发电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