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柯没有看向汉尼拔,但他有一种隐隐的感觉,汉尼拔说这话的时候在笑。
“是,这是很难。”慕柯说。
“那你是否发现了她爱上了你?”
“她不爱我。”慕柯没有犹豫地说。
“她爱的牧羊人已经死去了。”汉尼拔提醒道,“她会翻开新的一页。”
“你认为她爱他吗?莱克特医生。”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可以叫我汉尼拔。”
“那么你认为她真的爱他吗?汉尼拔。”
“我认为那是她的第一只羔羊,它恳请屠夫杀死自己,餤食它的血肉,但要求铭记为回报。他对她是特别的一只羔羊。”
慕柯在《伊利亚特》的右侧抽出了《奥德赛》,从二楼直接把它抛给汉尼拔,“莱科西亚标榜自己的独特,但她与她的姊妹没有差别。有差别的是她们的‘奥德修斯’。”
“那么你找到你的‘奥德修斯’了吗?”汉尼拔见慕柯没有回答,接续道,“你和威尔正处在一段恋爱关系中,对吗?”
“是的,但我不会把他看作我的‘奥德修斯’。”慕柯说,“他是我的帕特罗克洛斯,我的亚历山大*”
“亚里士多德帮到你了吗?”
慕柯确定汉尼拔在笑着说这句话了。
“没有。尼采给了我一些有趣的建议。”
“超人意志?你不会将此用于爱情。”
“僵死的机械模式压抑人的个性,使人们失去自由思想的激情和创造文化的冲动,现代文化显得如此颓废,这是现代文明的病症,其根源是生命本能的萎缩。”慕柯念到,“要医治现代疾病,必须恢复人的生命本能,并赋予它一个新的灵魂,对人生意义作出新的解释。”
慕柯合上了手里的《伊利亚特》,把它放回原处,从楼梯上下来,“你可以和莱科西亚讨论音乐、艺术,但不要试着和她探讨思想与情感,她对于人类来说过于独特了。”
“我们也都是。”
“但你和她不是同类,汉尼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