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三点,威尔在电话接通的瞬间才想起来,这让他有点后悔。
“威尔?你还没睡吗?”慕柯的声音听起来很和缓。
“我刚看完了这次案子的卷宗。”
“你想聊一聊它吗?”
“不,完全不,我现在思维迟钝。”威尔闭着眼睛,把手全部放进被子里,手机压在他的耳朵上没有滑下来。
“好吧,”慕柯笑了笑,“你现在在哪?”
“匹兹堡的酒店,我看了一眼克劳福德签的账单,不便宜,但这张床让我的腰不舒服。我想念你的床了,不算软,但很舒服。”
“你有钥匙的,威尔。”
“我还有狗。”
威尔说完后听到慕柯的一段抱怨一般的鼻音,他的脸上挂起了一个露出牙齿的笑,“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我听见了风声。”
“在医院的花园里逛一会,白天睡太久了,现在睡不着。躺在床上太无聊了,我准备明天去办出院手续。”
“你的伤口还没有好全。”
“剩下的我自己也能处理了,我学过医,也受过伤。”
威尔咬了咬嘴唇,“好吧,实际上我想你了。”
“我知道,我也是。”慕柯发出了一声叹息,那声音让威尔感到耳朵发痒,但又舒缓了他因为案件而打结的神经,威尔觉得自己快要睡过去了。
“你明天要做什么呢?”慕柯问。
“再去一堂犯罪现场,杰克在问我愿不愿意去一趟爱荷华州,那里也有过尸体。我还在考虑,如果要回来见你的话,我也可以选择去匡提科的实验室,杰克不能把我怎么样,而我现在也确实需要信息。”
大部分绞刑人的受害者尸体都已经下葬,现在只剩下了克雷吉·贝克和马杰里·卡特还有在高速公路边发现的那一具尸体将被送往实验室。或许贝弗利、普赖斯、泽勒也在熬夜工作。
“我没有催促你回来,我只是想听听你的行程安排然后让你去睡觉。”慕柯轻声说,“不要继续想刺激神经的东西,你的大脑需要平静。除非......”
“除非什么?”威尔其实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