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鱼歇斯底里地痛叫。
秦照琰听得心脏急跳,一双黑眸痛苦万分,他帮不上忙,一点忙都帮不上忙。
“小鱼,别紧张,按照我说的做。”秦照琰一边擦着叶沉鱼额角的汗水,一边瞄向叶沉鱼的小腹,依然没有生产的迹象,只有一滩滩的血水。
“深呼吸,深呼吸。”秦照琰紧握叶沉鱼的小手,“呼,吸,小鱼,跟着我做,呼,吸,呼,吸。”
“......”
叶沉鱼痛得身体打颤,疼得痉挛,她根本无法按照秦照琰的话去做。
“夫人,您想想老爷,您想想您被软禁的时日!”
管家先生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一声一声的惨叫声,心疼的一张老脸凝着痛苦。
既然夫人是被电话刺激的提前生产,那么,再刺激她一下,她应该能完全集中精力生产了吧。
“......”
秦老爷子?
软禁?
叶沉鱼像中了魔怔一样,双眼睁开,望着头上的天花板,一张小嘴惨白干渴。
好恨。
她好恨那段时光。
她发誓,此生不会再去过那样的生活。
“我不要,不要......”
叶沉鱼口中痛苦呢喃着,呻吟着,万恶的阵痛,一波一波袭击着她,凄惨的回忆,一下一下抽打着她的身,她的心。
秦照琰脸色异常阴沉,五官轮廓紧绷,眼眸透出冷冽,“小鱼,听我说,放松,放松身体,别害怕,别紧张......”
“......”
叶沉鱼躺在那里,嘴唇发抖,她强迫自己放松,按照秦照琰的话去做,缓慢地做着深呼吸。
一下一下。
一声一声。
她一只手紧抓着身下的被褥,眼前浮现她每天被软禁折磨得情绪崩溃的画面,她在英国因为饥饿而去喝喷泉池水的画面,她露宿卫生间的画面,她为了生活被迫每天去卖艺的画面,她每天必须戴着口罩,像个小贼一样的画面,她没有护照而小心翼翼避开人群,胆怯而紧张的画面......
回忆一一播放在她面前。
苦不堪言。
极度绝望。
“恨,我好恨,好恨......”
一直以来,她为顾及秦照琰,从未控诉过秦老爷子对她所做的一切,而这一刻,她心底的痛哭和恨意,迫使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啊!”
叶沉鱼的惨叫声混合着她的恨意,在整座崇山别墅里回荡着,响声凄厉,听得人心疼不已。
伴随着惨叫,一声婴儿的啼哭落地。
秦照琰顾不得孩子,替叶沉鱼擦了擦汗,还有一个,为什么还要让她承受一个的痛苦。
“叶沉鱼,你听着,我秦照琰是你的人,我此生都站在你这边,你恨谁,你报复谁,我都无所谓,你不要顾及我的情绪,我爱你,叶沉鱼。”
秦照琰站在那里,安抚叶沉鱼的情绪,一声一声的呼唤着即将昏死过去的叶沉鱼。
“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你爱的只是我秦照琰,无关其他,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有所顾及,我秦照琰可与秦家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