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2 / 2)

“看了多少小电影?融会贯通了吗?”陈惊璆轻笑,一边说一边吻着盛明安的鬓角,两只手捧住了他的脑袋,将他两边的头发向后拨,力?气挺大但不会伤到他,步步逼问:“说说看,你学会了什么?小电影藏在哪里?”

盛明安拥住陈惊璆的腰,攥住他的呢大衣,咬不着他的嘴唇就去咬他衣领敞开的锁骨,刚才?进门纠缠时不知怎的,陈惊璆的围巾就摘了下来,领口没扣紧,可以看见突起的锁骨。

右边凹下去的锁骨窝里也有一颗褐色的痣,盛明安似乎对陈惊璆身上的痣情有独钟,于是在那里留下一个牙印。

陈惊璆眼里都是纵容的笑意:“盛明安,你属狗的吗?”

盛明安松开了,盯着那个牙印,伸出舌尖舔了舔,仿佛嫌弃自己还?没撩拨够陈惊璆似的,又去咬他的喉结,对着喉结处的痣咬了又咬。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陈惊璆这儿特别馋人。

他不知道在喉结痣和锁骨痣是公认的性感漂亮,而且性欲强。当?然有没有科学依据不知道,反正确实好看馋人。

盛明安在陈惊璆的喉结和锁骨处留下两个很深的牙印,直到第二天也没有消退,因为白天里,他或是痛极、或是难以忍受,想要压抑住快从喉咙冲出来的不成调的声音时,就会加深那两个牙印,堵住张开的嘴巴。

陈惊璆将近四个月没有见过盛明安,视频聊天在恋人的眼里就是聊慰相思的边角料,根本不能解渴,反而让内心里渴望的火焰蹿得?越高,尤其盛明安还?留下那几条简直是明白邀请的语音邮件,简直太刺激人了。

别看见面时陈惊璆冷静温柔得?好像一个成熟的年长的恋人,其实在屡次申请出国的报告被打回来后,逼得他最后差点递上辞呈,什么博士学位、什么前途都不要了,就想狠狠‘弄死’远在海外的恋人。

他那时就像一头处于发q期却找不到雌性的雄性野兽,被困在研究所里急得团团转,烦躁凶狠,逮谁咬谁,还?是专掐领导们软肋处咬,咬住了不撒嘴,研究院里领导派顽固死守、他负隅顽抗,斗得?两败俱伤,最后领导们落败,提了一堆要求才?给伪造安全的通行证件,放他去美利坚。

这会儿一见盛明安,先温情脉脉一番,在盛明安晕头转向时才大快朵颐,吃了一遍又一遍,盛明安短暂晕过去又醒来,发现陈惊璆还?在吃,体力?惊人。

从早上七八点钟开始到下午三点多,盛明安才?哆嗦着腿肚子,眼一翻晕死过去。黑甜的梦乡降临之际,他还?晕晕乎乎的想着,原来的小电影里也没说会这么累啊。

下回得?跟陈惊璆说,不要太久了,腿肚子会抽筋……

晚上风雪更大了,寒风夹雪花呼呼刮撞着玻璃窗,屋内开着空调,暖气充足,床上被褥够暖,又有人肉抱枕,盛明安浑身暖和得?像在春天晒太阳。

他是被饿醒的,醒来还觉得?后背有点热,迷迷糊糊半晌才?想起身后是陈惊璆。

他回头看,朦胧的夜色中,隐约看到陈惊璆熟睡的脸。

盛明安眨了眨黏得?睁不开的眼,摸出手机看时间,晚上十点多,他睡了六个小时左右。

可能是白天体力?消耗太多,再加上早中晚餐都没吃,所以现在饿得?胃部痉挛,难受得他没办法再睡下去,便想着起床。

身体一动就发现腰酸背痛,但是颇为干爽,可能是昏睡过去后,陈惊璆帮他洗干净了吧。

盛明安如是想着,忍着不适下床,脚尖一落地,两条腿面条似的软,差点倒地,腰间突然横过一双手臂将他捞回被窝里,后背紧紧贴着一个赤裸温热的胸膛,然后是靠在肩膀的陈惊璆的下巴,以及他刚醒时的、颇为懒散性感的嗓音。

“醒了?唔……想去洗手间?”

“不是。”盛明安垂眸,尽量放松身体,让自己好受一些:“饿了。”

陈惊璆抬起手习惯性的捏了捏盛明安的下巴,摸黑而来,可见多么顺手了。

“你回被窝里躺着,我去准备。冰箱里有食材吗?”

“没有。”盛明安振振有词:“我又不会做饭。”

陈惊璆:“超市里不是有很多熟食?就算吃不惯西式熟食,唐人街那边还?有很多中式熟食,买回来拆开包装热一热就好了。”

盛明安:“不去。”有人管吃的,他自然爬回被窝,慢吞吞说:“太远了。而且口味已经西化,很多中餐根本不正宗,太难吃了。”

“舌头刁钻。”陈惊璆哼了声,盛明安就是被他和盛外公养得太娇气了。

外头但凡有一口味道差了点,或是不合他心意,他宁愿啃干涩的面包都不肯去将就那些所谓‘美食’。凡是非赞美的形容词,盛明安都听不见,他问:“这个点没有餐馆还?开着,而且明天就是圣诞节,只有唐人街还?开店,可是明天的雪不知道能不能铲干净。”

陈惊璆这时开了灯,他说:“我行李里装了很多密封的食物,就放在宿舍寄存处。我现在下去拿,你等会儿。”

灯光大亮之际,盛明安闭眼,适应后才睁开就看到踩着一条西裤弯腰捡起地上一件呢绒打底衫,西裤没有系腰带,松松垮垮挂在胯间,裤脚长得踩在了脚后跟,而上身光着,宽肩窄腰,后背线条舒展,背部有一些陈年旧疤,已经泛白,精壮的肌肉充满一种力?量感。

胳膊处和突起的肩胛骨布满抓挠的痕迹,新鲜的,冒着热气,莫名产生色欲感。

陈惊璆穿上打底衫,回头就看到被窝里的盛明安黑发凌乱、脸颊晕红,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自己,明明是清冷艳丽的长相,偏他觉得?乖巧可爱,萌得?心肝都快化了。

他俯身亲了亲盛明安的额头,拇指搓了搓他的发顶说道:“渴了就喝点热水,我等会把热水壶提进来,大衣放在床头,下床记得穿。”

盛明安动了动脑袋说:“知道了。”

陈惊璆起身,拿来热水壶放在床头柜,又套上大衣、顶着风雪出门拿行李。十几分钟后,外头传来门打开的动静,然后是厨房里微波炉工作的声响。

盛明安套上大衣出卧室,正好陈惊璆端出热好的食物,还?有一大碗鱼冻。盛明安一见鱼冻,眼睛都亮了,浑身懒骨头丢掉,快走几步坐下来,巴巴等着那碗鱼冻。

直到陈惊璆碗筷都备好了,亲自端到他桌前,“吃吧。”

盛明安舀了一大勺先递到陈惊璆嘴边,陈惊璆一笑,捏捏他的下巴:“不错,现在有口吃的,知道先想着你哥。”

“吃不吃?”话多。

陈惊璆吃了那一勺,盛明安眉头松开,低头认真吃那碗千里迢迢带来的鱼冻,入口即化,味道清甜,滋味太美了。

可惜很快吃完。

盛明安来不及遗憾就拿起筷子吃其他的食物,边吃边问:“这是什么?”

“烤冷兔。川省特产,我从那边过来,顺便带来。”

盛明安吃着肉质鲜美的烤冷兔,味道一绝,吃得?不亦说乎还不忘说:“你不饿吗?不吃吗?”

陈惊璆:“我等会打个面。不太想吃这些油腥味太重的。”

“哦。”盛明安信以为真,填饱肚子后,在陈惊璆收拾碗筷时帮忙递盘子,等他洗完了就自动走过去躺在他怀里,像只黏人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