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条件上推断,他完全不符合“会踢碎织田作墓碑来泄愤”这一个标准。
只是白木被他按在床上时,少年突如其来的惊慌不似作伪。于是太宰开始思考,为什么会这样?
每一种反应都事出有因,难道是他对这种被强迫的姿势,有某种阴影吗?
这样想着,太宰决定试一试。他充满求知欲地伸出手,把白木身上的浴衣扒了下来。
白木:“……”
对于眼前的视觉效果,太宰意外的觉得困扰。
细腻洁白的皮肤再灯光下几乎亮得晃眼,还没有完全长开的身形别有动人之处,近距离看上去如一块上好的白瓷,每一寸都散发着润泽光滑的光芒。
只是昨日被敦虎爪抓出的伤疤还赫然在目,在白木的异能失效后,鲜红血珠从伤口渗出。
背上的血色,像一枝画在白雪中的红梅独自傲然盛放,冷香藏着近在咫尺的隐秘处,却不允许他靠近发掘。
雪侧有着华丽的曲线,白木的腰很细,线条向下隐去,暧昧的曲线滑入堆在腰下的浴袍中。
白木的眼神变了,变成了一种荒唐而难以理解的神色,几乎是明明白白把“你有病吧”四个字写在了眼睛里,就差说出来了。
太宰立刻给他把浴袍挂上了,夸张的语气充满着真真假假的起伏,“你的猜测真过分,不过看样子,你并没有对亲密接触的阴影……那么你的害怕,只是异能无效化带来的焦虑和陷入无秩序的慌乱。”
在白木的沉默中,太宰如行云流水般接了下去,“你的体术比我还差,是因为你很依赖你的异能,你若一直走在灰色地带,早晚会遇到不能使用异能的特殊限制。这是你最明显的弱点,却也能侧面应证你对自己异能的自信,所以我对你的威胁程度预估,又提升了一个等级。”
太宰治得出了自己的结论,他鸢色的眼睛里带着那种如空气般轻飘飘却不着落的笑意,在暖橘色床头灯下显得如蝴蝶扇翅般迷离闪烁,让他整个人难以捉摸,“其实我松了一口气呢,刚刚我还有一点担心,担心你这样漂亮的孩子,是不是发生过不开心的事……不是的话就太好啦,既然你不反感,就让我用这样安全的姿势,继续和你的对话吧。”
白木似乎是真的急了,他完全不在乎自己后背上的伤口会裂开,剧烈的挣扎起来,力道大得太宰差点都没能按住他,“你放开我,别碰我了——让我发动异能!你再这样碰我,会死人的——真的会死!”
太宰愣了一下,在看清白木的焦急后,这一次他没有犹豫,立刻放开他,离开了白木的卧床。
白木果然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被看到,他远离太宰的第一件事,不是穿好衣服,而是发动了自己的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