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在春天想起你_2(1 / 2)

两个看起来十六七岁,打人那男生高壮一些,费辛见过两次,知道也是住这儿的邻居,是个玩滑板还爱装酷的小帅哥,只不清楚是哪户。

这邻居孩子正暴戾地把另一个男生掼倒在地,撞到了旁边巨大的公共垃圾箱,刚才的声响就是垃圾箱发出来的声音,挨揍那小孩的背部狠撞了上去,单是听听都好疼。

那男孩踉跄着摔倒,邻居孩子不罢休地又上前,抬脚便踹在他身上,不知是踢到了哪里,地上那男孩当即痛叫一声。

现在中学生都这么凶残了吗?

费辛蓦然以单脚撑地,刹住山地车,暂停了音乐。

邻居家那高个子男生果真凶残得一比,非但不收手,还嘲讽着骂道:“还他妈装是吧?装你妈啊!”仍然不依不饶,又狠踢了地上男孩几脚。

那个男孩只好蜷起身体护着自己的腹部,边躲避踢打边低声求饶。

离得有点远,他声音又小,费辛听不清楚他都说了些什么,只听到那高个子不停用脏话骂他。

他应该也看到了这边的费辛,但并没有出声向费辛求助。

很多常被暴力的青少年,清楚向别人求助也许能逃过这一次,但过后往往会被欺负得更惨,所以他们很少选择向大人求助。

——即将去做实习灵魂工程师的费辛,最近格外关注这方面的社会新闻。

“干吗呢!”费辛还是高声阻止,对邻居家男孩道,“我知道你家住哪栋,再不住手就去找你家长了!”

那男生转过头,不礼貌地回道:“滚,狗拿耗子!”

费辛将车把一转,山地车朝那边冲过去,到俩男孩面前停下,他一只脚撑着地,另只脚还踩着山地车的脚蹬,冲那高个子中学生一扬眉,说:“很能打嘛?来,跟我打。”

他摘了耳机,随手塞进裤兜里。

那高个子男生打量他。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看对方,那意思就是,要打快点打,不打就滚咯。

刚去打了半天球回来的费辛,穿着篮球鞋运动短裤,跟腱修长,臂肌有力,露在外面的四肢被晒成麦色。

身高一米八多,二十出头的男青年,又这种体育生似的打扮,表情也刺头儿一样,一眼看上去就是不太好惹的类型。

邻居家这男孩比同龄人高出不少,可到底只是个中学生,扔下一句:“神经病。”又嫌恶地瞥了地上那男孩一眼,一阵风地跑走,转个弯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