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仲夏该不会对他产生了什么偏离师生关系正轨的想法吧?
是不是他在和这学生相处的分寸感上,掌握得不够好?
俞仲夏敏锐地察觉到,费老师对他变冷淡了。
课堂上不再与他发生眼神交流,他再挤眉弄眼,费老师也跟没看见似的。
课间或午休在楼道遇到了,走得飞快,生怕被他缠上似的。
和体育生们一起打篮球,费老师在场上离他老远,“雪松味”都闻不着的距离。
他是课代表,免不了要去理化办公室交作业拿作业,以前每次去,甭管好话坏话,总要和费老师瞎白话几句。
这几次再去,费老师不是正和其他老师讨论问题,就是对着电脑一副聚精会神忙备课的模样,只用“嗯”、或“知道了”,极其敷衍地搭理他一下。
就连早上在校门口值班抓迟到的李老师都说:“你们这组合是不解散了?最近怎么都不合体了?”
如此几天。
费辛想:我都做得这么明显了,课代表小同志,无论如何也该明白了吧。
俞仲夏终于在一节化学课上,费老师第n次躲避他的眼神时,顿悟了。
我!明!白了!
费老师脱了单,就要和其他男的保持距离,避免给别人传达错误的信号。
我没看错人,费老师果然是个难得的好gay啊!
又到了周五。
费辛确定许老师下周一会回来上课,卸下心中大石,可以轻松地回家过周末了。
虽然他做班主任这段时间比较幸运,班里没发生什么事,和学生相处也比较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