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没有认为自己是万人迷体质,但这一年来的人生际遇,让他对“被别人喜欢上”这事,变得极度惶恐。
他怕是因为自己当局者迷,过于敏感。
周末,他约了江因缺晚饭,当面详谈,也想听听局外人怎么说。
俞仲夏无事可做,想来找他,打了个电话过来,听他说晚上约了江因缺,问:“你们去哪儿?晚饭要吃什么?”
费辛:“他单位附近,他推荐的,好像是广东菜。”
俞仲夏:“我也想去。”
费辛:“我们要聊正事。”
俞仲夏:“我只吃,我不听。”
费辛:“抱歉,真的不方便。”
俞仲夏:“……”
费辛:“……”
他已经尽量使自己听起来很冷淡,感应到俞仲夏的失落,还是没忍住心软,说:“下次再带你一起,今晚我们真的有要紧事要谈。”
俞仲夏的声音就像瞬间张开瓣的花骨朵,道:“你们中老年谈事,我还不想旁听呢。我找杨柯他们去玩密室逃脱了。”
费辛:“玩去吧,别太晚回家。”
俞仲夏:“我晚上想去你那里睡。”
费辛:“不行,我要复习。”
俞仲夏:“你复习你的,我睡我的,我不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