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对亲王郡王什么的没概念,但并不妨碍她知道王爷,当今被封王的,除了陛下的儿子孙子外,就只有他的兄弟和长辈。
萧靳的年纪怎么看也不可能是陛下的兄弟……那……那……
柳柳是真吓着了。
他一直都知道公子家中不俗,却没想到会不俗到这地步。
公子是王爷啊!
柳柳觉得自个儿脑袋都快要不清楚了,她用力拍了拍,觉得自己十有八·九是在做梦。
萧靳拉住她的手,忍住喉咙里溢出来的笑意道:“想什么?我是何人于你而言,
可有区别?”
柳柳毫不犹豫点头,萧靳一时无言。
柳柳指尖颤着,嘴里的话也磕磕巴巴:“您……您是王爷……我……我就是个……普通农女……”
这身份是天壤之别。
若公子只是家中巨富,她尚且能壮起胆子来努力朝公子走去,可公子是亲王……
萧靳感受到她心中忐忑,将她搂进怀里,靠在她耳边道:“小笨蛋!”
他既认定了她,又何需让她来操心这些?
他知道她性子较前世坚强,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可他总想把她放在手心中疼爱,不舍得她受半分委屈。
柳柳还没能接受公子的身份又被他骂做小笨蛋,只觉得心头万分委屈。
萧靳却有含笑道:“有我有先生在,你怕什么?只管好好在家中待着,想什么要什么,只管和我说,谁也不能亏待了你去。”
她到底是在乡下待的太久,不管是眼界还是气度都要时间来打磨。
他不在意,却舍不得让她被旁人看轻了去,也知道自己不管再怎么护着她,也要让她心里有底气才行。
萧靳细细说道,一字一句真真切切,柳柳焦躁不安的心被他慢慢安抚下来。
好不容易哄好了柳柳,萧靳送她回屋,让她好生歇着,转身出府。
萧靳才回到之前皇帝命人给他建的王府,李寅立刻迎了上来。
“殿下,那几人招了。”李寅是萧靳几个侍卫当中,最擅长查证办案的。
他口中的这几人,正是那日一行人宿在郊外时出现的几个壮汉。
那晚,萧靳命人将他们拿下,也没来得及审问就昏了过去,忆起那日之事。
之后也没时间审问他们,一直到回京,李寅负责此事。
“他们本是山中匪寇,之前有人到他们的山寨,出重金要他们截下一人。”
李寅说到这停顿了一下,飞快看了一眼萧靳,又继续道:“是柳柳姑娘。”
“收买他们的人要他们活捉柳柳姑娘。”
那晚几人本是来试探虚实的,见着萧靳一行人守卫森严,心生退意,没料到萧靳竟然说动手就动手,手底下的侍卫还一个赛一个厉害,轻易将他们拿下不说,还干掉了埋伏在不远处的一众匪寇。
李寅话出口就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了不
止一筹,他屏住呼吸,等候主子命令。
已经记起过去的他当然知道柳柳为什么会害怕那几个壮汉,他眼中掠过一抹狠辣:“挂到理王府门口。”
这个挂,当然不是活生生的挂。
李寅神色一凛,立刻领命退下。
他虽不知道殿下为何径直认为这事是理王殿下做的,但这么多个月以来,他们都知道殿下在防备理王。
那日殿下出事,只有李卯和他跟在殿下·身边。
他们两人自小习武,作为殿下的贴身侍卫,武功更是高绝,可就是在遇上那只熊瞎子时,他分明感觉自己动作迟缓,否则那日殿下也不会出事。
殿下同样自小习武,要真论起来,殿下的武功或许还要比他们高上一筹,可就是这样,殿下还是被那只熊瞎子伤着了。
事后,殿下重伤,李寅本能的觉得哪里不对,返回去寻殿下之前用过的物件,却发现殿下用的茶盏不见了。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受伤的殿下和理王身上,谁会取走殿下出猎前喝茶用的茶盏?
李寅没有证据,就连太医也看不出殿下或许曾经吃下什么,他将这事按在心底,此后一直留意出入殿下宫里的每一个人,可就是这样,殿下还是中毒了。
有些东西其实就在眼前,只是以前不敢猜也不相信。
-
林夫人看着泪流满面的林婳,心头酸涩的厉害,连忙将她抱进怀里。
“想开了就好,想开了就好!娘怎么会怪你?你这傻丫头,不管什么事说开了就好,怎么能拿自个儿身子出气?”
不过才半月多,本来丰润可爱的小姑娘就瘦了一圈不止,女儿本就生得艰难,林夫人一直仔细养着,如今见她瘦了一大圈,心头疼得厉害。
林婳用力抱住林夫人,嘴里呜咽着:“娘,我再也不敢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和爹为我这么操心。”
林瀚赶来时就见母女俩抱在一起哭,他眼中略一抹无奈,又恰恰听到林婳忏悔的话,紧绷了多天的心神总算是稍稍松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