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艺坚骑着机车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穿过大街小巷，眼见夜幕垂临，那个奶娃娃似的小伙子非但没有将孙菲送回家，反而将人带到酒店，看着他的眼里染上了几分看任务对象的嗜血，他眯着双眼停下车，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记得那张脸，是昨晚在床上躺着的另一个人。

班草将人送进房间，拉开背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孙菲的衣服。

孙菲看见他手里的胸罩，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扭扭捏捏的不愿意去接的模样引得班草心里小鹿乱撞，还未待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酒店经理冷着一张脸走进来，逼问二人的年龄。

孙菲吃惊不已，余光瞥见经理身后慢悠悠走过来的男人，心里有了几分明白。

孙艺坚慢条斯理进来，一副瓮中捉鳖的模样，视线扫过班草手里拿着的粉色胸罩，一张脸迅速沉了下去，经理眼尖瞧得明白，拽着班草的衣领子就将他往外拖，直嚷着他猥亵未成年少女，必须要严肃报警处理。

两人都被经理的举动吓了一跳，孙菲伸手要去拉班草的手，却被孙艺坚拽住了，只得眼睁睁看着班草被强行离场。

孙艺坚松开扯住她的手，往一边的单人沙发坐下，低声说：「孙菲菲，我们谈谈。」

孙菲看也不愿意看他一眼，侧身坐在床上：「我跟你无话可说。」

孙艺坚没有跟青春期少女相处的经验，被她拿话一堵，一时叁刻想不到该怎么跟她沟通，他缓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说：「你现在还是求学时期，应该专心累积知识。」

「性知识也是知识的一种。」她拿他的话怼他。

「我跟你说过什么？那是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你年纪还小，不懂什么是爱。」

「你爱我吗？」孙菲回头，直勾勾的看向他。

他下意识回避她的视线：

「那不一样。」

「我现在跟他耍朋友，我自然是爱他的。」

「不要说这种话。」他面沉如水，语气很是严肃，但孙菲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拿起背包起身就要走。

孙艺坚长臂一捞，将孙菲拽起扔在床上，头一回朝她喝道：「你怎么就不洁身自爱？」

她浑身一震，仰起头望向他，眼眶里迅速堆积泪水，却瞪着眼不让它流出来：「我怎么样关你屁事？反正我就是个累赘，你从没将我当成是你的侄女，凭什么跟我说教！你又不是我的谁！」

他只觉的太阳穴抽抽发痛：「我怎么不是你的谁？」

「你就不是！」她撑着床坐起来，往他胸口狠狠推了一把，拔腿往门口跑去：「我就爱他，我就要跟他做爱，我就要气死你！你就不是我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