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小侄可不记得这还有这样的好酒!”
“呵呵!自然不是这里的,是我带来的!”傅允伯说着替自己也满上了一杯。
“那小侄真是有口福了!”周渊言说着又小酌了一口,“如此佳酿自然得细细的品才有味道,便不和世伯干了,莫不要浪费了这好酒!”
“正合我意!”傅允伯哈哈笑了,也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
“如此好酒,让我都有些舍不得走了!”一杯尽了,周渊言一脸的意犹未尽。
“贤侄尽可在这多饮几杯,也耽搁不了太长时间,若是你朋友怪罪,自当推在傅某身上便是了。”傅允伯说着又要给周渊言满上。
“一杯足矣!”周渊言伸手接下酒壶,反手给傅允伯的酒杯斟满,“小侄颇为好酒,却不胜酒力,一杯酌饮,再则牛饮,如此好酒自是一杯足矣!”
傅允伯眼神微眯,继而不动声色的收回手笑道:“想不到贤侄如此懂酒爱酒之人却不胜酒力,倒是我唐突了,贤侄莫怪!”
傅允伯自然知道周渊言好酒,也知道他不胜酒力,每每与人饮酒,十有九醉,这人一旦喝迷糊了,很多事情便都好说了,但是明显周渊言并不打算配合。
“伯父如此说实在让小侄汗颜,不能陪伯父多饮几杯,伯父莫要怪罪才是。”周渊言忙一拱手。
“既然如此这瓶酒便送于贤侄了,也不辱没了这佳酿!”傅允伯笑着将边上未开封的酒瓶递了过去。
“这可使不得!”周渊言忙推拒了,“无功不受禄!”
“呵呵,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此番来意想来贤侄也是明白的!”傅允伯笑看着周渊言。
在此之前傅允伯想了千万种方法给周渊言下套,但是在真的和他接触下来便知道,眼前这不过十五岁的少年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若是把人当成傻子来糊弄,说不得这次的事情便成不了了。
印象中那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想来此行江南让他获益良多,此时在傅允伯眼中,眼前这个还略显稚嫩的少年不再只是一个单纯的晚辈。
周渊言看向傅允伯,哈哈一笑,收了酒壶道:“那小侄便不客气了!”说着打开酒壶放在鼻下轻轻一嗅,“确实是好酒,最是难得心头好,不过这酒还是贵了些啊!”
“那就只当是伯父对刚才之事的赔礼,此事不提也罢!”
“伯父与我这般客气做什么,我们也算自家人,自然另当别论,世伯放心!”周渊言收起酒壶笑道,“小侄知道您这阵子为着工程款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多的没有一百万两小侄带个头捐了!”
这笔银子左右都是省不了的,而且基本上是有去无回了,与其打水漂,还不如捐了,还给自己博个好名声,有自己带头那些个豪商巨贾尤其是那群盐商,总不好意思一点都不捐吧,如此一来他还能省下不少银子。
“多谢贤侄大义!”傅允伯拱手道谢,面上满是喜色,心中却百转千回。
“瞧您说的,不要说这是您的事,就算不是您的事我也不好袖手旁观,那群流民可是把人吓得不轻,若是再这么下去,大家都不安心不是!”周渊言笑地一脸无害。
“贤侄所言甚是!”傅允伯一脸欣赏地看着周渊言。
原本听说北宁侯府江南的生意如今都在周家二少爷手上,且有越做越大的趋势,傅允伯还有些不信,总觉得这其中颇有夸大,如今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小侄这便告辞了,那边还有朋友在等着!”周渊言起身拱手一礼,“世伯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