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一脸莫名其妙:“没有啊,我都是按照账本记录的惯例来的啊,没给加菜!”又看向云氏道,“若是加菜我哪能就单单漏了大嫂的,真不是我加的!”
“这就奇怪了!”
“我还想和六弟妹还有五弟妹商量呢!”余氏摇头苦笑,“我瞧着你们那边几个姐儿年纪都还小,也吃不了那许多,想着问问你们可不可以减几个菜,你们房里按着你们的份例再加一荤一素,几个有姐儿的姨娘那边按着姐儿的份例加一荤一素。”
“我房里一直都是两荤三素啊!”欧氏一脸惊疑,“乔姨娘那边有个姐儿也就一荤三素。”
傅府无论嫡庶,夫人房里是两个荤菜两个素菜,小姐的份例是一个荤菜三个素菜,姨娘是一荤两素。
六房和五房的几个小姐年纪都还小,都没有单独开院。
因为几个小姐都和夫人或姨娘住一个院儿,自然也一同用饭,便都没有按份例足量给,但是这些年厨房却都是按足额的份例上报的。
之前没有人会去查厨房的账,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去戳穿,这会儿余氏管着厨房这么好的把柄怎么可能放过。
蒋氏看着两个妯娌唱双簧,却说不出一句话,看着众人看向自己,不得不道:“怕是厨房的记错了吧!那个账本乱的可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二嫂你也是太纵容这帮奴才了,哪里是记得乱,就是拿这乱七八糟的账册期满主子!这样欺上瞒下的刁奴哪里还能留着!”余氏面色一沉厉声道,“去把厨房的管事给我叫过来,我倒是要看看在母亲面前这胆大的奴才还敢不敢期满!”
“什么事情要给我看看?”一声轻咳从屋里传出,傅老夫人便由两位嬷嬷扶着进了花厅。
“母亲!”
“祖母!”
众人闻言忙上前行礼!
蒋氏刚想要出言,却被余氏抢先一步。
余氏一福礼道:“正要让母亲帮忙拿个主意呢!厨房那个管事拿着那乱七八糟的账本来糊弄主子,谎报各房的份例。”
“母亲您瞧瞧!”余氏说着拿出云氏整出来的那账本,“这账册媳妇也瞧得不真切,不过是按着这上面的来给各房送的饭菜,六房和五房那边却比以往生生多了一半儿!这样的刁奴怎么能再留着!”
“这怕是四弟妹看岔了吧!”蒋氏上前一福礼,“我是瞧不出这账本里怎么就看得出是按什么份例来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二嫂这是什么意思?我还不至于去冤枉一个奴才!”余氏豁然转身瞪了蒋氏一眼,“我不过是专挑了一日的采办,我们每日饭菜量多少心里都有底,到底能做多菜自然一目了然,我还能无端冤枉她不成?”
“我也没说四弟妹故意冤枉那管事的,只是这采买的价钱各个季节各个时段都不尽相同,一样的东西刚上市的和快下市的时候这价钱不同,早上和中午这价钱又有所不同。
这厨房采买的,买多买少也是常有的,用不完第二日用也无可厚非,四弟妹十指不沾阳春水自是不了解这些的,也不能因为这冤枉了认真办事的下人!”
余氏冷笑道:“夏日里那般炎热,把肉放到第二日再给主子吃这安的是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