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只是怕我的海珠没了!”傅瑜锦话说出口,立马便后悔了。
若是周渊言真的为了那海珠闹出什么事情来,这事情便不好收拾了,傅瑜锦倒是不担心周渊言的安慰,曹仁的就算是再不把北宁侯府当回事,也不至于真的敢把周渊言怎么样。
也就是如现在这般,扣下点货物给北宁侯府找点麻烦罢了。
其实曹仁德会时不时地找北宁侯府的麻烦,也就是缺银子了找北宁侯府打个牙祭罢了,被是不是敲上一笔的也不是北宁侯府一家。
只不过北宁侯府和他有过节,而且谁让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而曹仁德又正好缺银子。
虽说南直隶很是富饶,但是对于身为都指挥使的曹仁德来说要是没有时不时地找这些商贾的麻烦打个牙祭,他的日子便不会过得那么自在。
毕竟朝廷拨下来的军费有限,最后拿到多少还得看布政司那边愿意漏给你多少,这就是和平年代的他们这些人的尴尬之处。
“若是实在不成,你便去找李成!”傅瑜锦还待说什么,突然听见里屋传来动静,傅瑜锦心似乎都跟着跳到了嗓子眼儿,忙道,“你赶紧走吧!”
“每次都赶我!”周渊言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傅瑜锦眼中却满是笑意。
傅瑜锦压低了声音恼道:“你够了啊!”
周渊言也不敢再多逗留,只朝她微颔首,便直接跃出窗户,不过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傅瑜锦的视线之中。
待看不到远处的身影,傅瑜锦才暗暗叹息,周渊言这会儿如此匆忙的来跟自己道别,事情怕不会简单了。
曹仁德可不像他的名字那样友好,他若是真的准备出手,便不会手下留情。
李成是南直隶的提刑按察使司,如今南直隶能让曹仁德忌惮的也就他和马儒云,李成也算是傅阁老的门生,虽说如今周渊言和她的婚事还没有定下,但是他们这些在朝堂上摸爬滚打的人,消息可不是一般的灵通。
周渊言如此重视这批货物,看来这东西不会简单了,若是寻常的东西,按着周渊言的脾性闹腾是必然会闹腾的,但是却不至于如此着急地亲自跑过去。
到时候找李成便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本就是专管诉讼,只要周渊言告上去他便能有借口管这事。
到时候便看曹仁德会不会为了这些东西和李成以及北宁侯府死磕了,想来他只要不是个傻得便不会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