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徐良荆在那边故意挑衅曹仁德,不过是为了让曹仁德怒火攻心,最后找自己这边来出出气罢了,曹仁德也知道,但是左右对他没有什么坏处,周渊言和他也是敌对关系。
自己的对手内讧,自己捡便宜哪里还有不上的道理,自然顺着徐良荆的意思继续往下走了。
周渊言原本胜券在握,但是却算漏了自己这个表舅,他不会是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思吩咐下去吧!
而且看现在乔驰洋的样子,似乎还真的极有可能,周渊言上前一步道:“曹大人要把酒坛都开了我没有意见,但是曹大人得先把我这酒给买下来,你都开过了,还让我怎么卖?”
“怎么?周二少连这么几坛子酒都舍不得,这未免也太过奇怪了吧!”曹仁德冷笑着看向周渊言,嘴角轻撇,“还是说周二少是不敢让我去一坛一坛的检查?”
“我还真的不敢!”周渊言轻叹一声,“要么曹大人就买下来,要么就不要开,我是不能让曹大人开了这个先例的,若是以后酒水都如曹大人今日这般检查,那以后再和酒水的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周渊言说着看向曹仁德,眼中一派坦坦荡荡:“说到底我虽说是个生意人,但是好歹也是北宁侯府的少爷,若是我的货都能这样检查了,那以后那些官兵自然会更肆无忌惮的去对待那些商贾。
虽说我周某人没有什么悲天悯人的情怀,但是好歹也是同行,我也不能坑了他们!所以这次曹大人若是执意要检查我可以按照进价给你,这批酒水,曹大人买下来,要怎么检查我都没有二话!”
曹仁德看着周渊言说的如此义正言辞,也颇有些拿不准,若是将这些酒水买下来,这价格多少还不是周渊言说了算,他怎么知道这酒的进价到底是不是他说的那样,到时候周渊言满天要价,难不成他堂堂南直隶的都指挥使还要在这里和他讨价还价不成。
而且周渊言说的似乎是有那么几分道理,最主要的是这酒他买回去做什么,难道去犒赏三军吗?拿着那么多的酒?
但是周渊言这船上没有问题,曹仁德是不会相信的,不然周渊言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回来,而且还把徐良荆都给请出来了,这缩头乌龟可不是那么好请的。
想到徐良荆曹仁德有事一阵心绞痛,此前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丢人,他怕是不把徐良荆给拿下,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所以这次的事情说什么都得找回点场子,曹仁德一咬牙道:“好,那你说吧,这酒多少银子一坛!”
“我这次进的酒是海上特有的,这价格稍稍有些贵,二两银子一坛,我这少说也有一二百坛的样子吧,曹大人您看?”周渊言说着求证似地看向曹仁德。
曹仁德看了周渊言一眼,又看看周围士兵带着怀疑的目光,花三四百两银子买这么多酒回去,就为了检查这些,实在是有些犯蠢,但是此时就算是犯蠢,他曹仁德也要是犯定了。
“不就是白来坛酒嘛,我们军队里各个都是好酒的,我就买回去让大家伙儿尝尝鲜,看看这周二少从海外买回来的酒到底是个什么味道!”曹仁德说着特意着重了酒这个字。